陈之墨板着脸说:“你这是做什么?你都不记仇了,我还记过去的事做什么,我只是瞧不惯你现在这副模样,能别让我这么别扭吗?你该啥样就啥样,你就是以前那个纨绔也没什么,只要别仗势欺人、无视王法就行了。”
傅允思尴尬地笑了笑,“小墨爷,我是真的改了,你就别取笑我了。”
陈之墨看着傅允思这副老好人的样子,气得发笑,随即踹了傅允思一脚道:“狗改不了吃屎,你要是改了,我……”
傅允思赶紧打断陈之墨的话故作正经道:“小墨爷,可别乱说话,万一闪了舌头。”
陈之墨想想也是,万一这小子真的转性了,那自己说出去的话不就打自己的脸了吗?但他还是故作生气状:“嘿,你个臭小子。”,说着又要踹傅允思。
傅允思赶紧朝前跑着躲开了,“小墨爷,我先去看看膳食准备得如何了,前面就是厅房了,你们自便啊!”
经这么一闹,傅允思也放开了,没有一开始的拘谨和不自在了,其实他也确实没有改掉那种纨绔跋扈的性子,只是经过仙香阁一事后变得成稳识大体了,不会由着自己的性子肆意妄为了,多少有些长进了。
傅允思小跑了一路,回想起陈之墨的种种,不禁点头赞赏起来,他已经无所顾虑了,会按照叔父的要求坚定地站在陈之墨这边的,只是家族中还有不同的意见,只不过碍于傅迁的压力暂时妥协了。
家族中有些人的看法便是不能把傅家压在一个无官身的陈之墨身上,就算陈之墨暂得皇上信任,可一无功名、二无根基,能走到哪一步还两说,而且现在枢沧城那边传来的消息都在说陈之墨如何名声败坏、横控集团如何劣迹斑斑,傅家实在没有必要为了陈之墨而得罪顷焦城的权贵和朝中的一些贵人。
陈之墨一家在傅家用了膳,之后便在傅家住下了,傅允思一路都为陈之墨操办着一切、提供着方便。
陈之墨见家人都安顿好了,于是让大家好生休息,他叫上傅允思出去了。
来到一处花舫,陈之墨和傅允思便钻了进去。
傅允思不怀好意地笑道:“小墨爷也喜欢来这种地方?”
陈之墨白了傅允思一眼道:“在枢沧城,我开了不少歌舞坊,来花舫逛逛有何不妥,别满脑子龌龊思想,不是来花舫就一定是寻花问柳的。”
傅允思讪讪笑道:“是是是,小墨爷身边美女如云,哪里瞧得上这些地方的庸脂俗粉。”
傅允思早就听说了陈之墨在枢沧城内搞的遮女秀了,传言那些遮女们是一个个身段迷人、貌若天仙,傅允思都后悔自己回来早了些,没机会看到遮女秀的盛况。
陈之墨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远处的一些女姬:“都是混口饭吃,苦命人而已,说话留点口德。”
傅允思心中大汗,怎么说什么都是错。
陈之墨端起酒杯与傅允思碰了一下:“来,喝酒,你放松些。”
说完陈之墨一口把酒喝了,听着远处传来的小曲儿摇晃着脑袋。
傅允思赶紧也喝光了杯中酒,冲陈之墨笑道:“小墨爷想听曲儿,我这就安排一处上好的厢房,让这里最好的姑娘来唱上两曲。”
陈之墨轻轻摆手,淡然地说:“不用了,搞这么麻烦做什么,傅允思,这里没有外人,我们就打开亮话吧,傅迁傅大人想让傅家与我陈家交好,你对这件事怎么想的?”
傅允思环顾了四周,这里处于僻静角落,并没人注意,恭敬地回道:“我家叔父主要是想让傅家跟小墨爷交好,小墨爷人中俊杰、思虑深远,我听小墨爷的。”
陈之墨轻笑道:“只是想与我交好,不是陈家?是瞧不起我那些兄弟妹子吗?”
傅允思惶恐道:“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叔父十分欣赏小墨爷,认为凭小墨爷一人就能让傅家稳如泰山。”
陈之墨轻笑一声道:“恐怕傅家不只是求稳吧。”
傅允思笑笑:“稳中求进固然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