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那是不可能原谅的,事后诸葛亮跟在人坟头来唱戏有什么区别?
“好啦,衣裳我就收下了,知道你忙,我就不耽搁你时间啦……”
虞汀汀见她只是来送衣裳的,没有旁的后招,也懒得看她这张讨厌的脸了,开口委婉撵人。
安宁侯夫人听懂了,但没有走的意思:“娘想看汀汀你试一试,合不合适。”她把她亲自给虞汀汀做的那件衣裳递了过去。
虞汀汀听到她自称娘,真的是要吐了。
恶心,太恶心了。
她觉得她多多少少是有点毛病的,看惯了安宁侯夫人讨厌她、嫌弃她的样子,这会儿看她把这虚伪做作的劲儿舞到了她身上,实在是太难受了。
她难受得都要表演不下去了。
安宁侯竟然喜欢这样式儿的,她什么时候遇到他了,高低得问上一句,他是怎么想的。
虞汀汀被恶心得不行,安宁侯夫人自己说出那个娘字,也是被恶心得不行。
没有什么比承认自己讨厌的、嫌弃的人是自己的女儿,跟她血脉相连,密不可分的关系,更膈应的了。
虞厉珩见虞汀汀恶心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替她拒绝:“试就不必了,汀汀如今习惯了穿郑国公送来的衣裳。”
“安宁侯夫人百忙之中用心做出来的衣裳,还是让汀汀收藏着当纪念的好。”
这衣裳若是没有问题,他能把头拧下来。
安宁侯夫人自然不乐意,双方又是一番演来演去,各种拉扯,最后还是有人送消息来,说太后明天一早道京城,虞厉珩说要准备东西,安宁侯夫人才咬牙不甘心地走了。
她知道,这衣裳虞汀汀是不会穿的了,白白浪费她一番功夫。
看来,只能再做一件,想办法混入郑国公送给虞汀汀的衣裳里头。
她一走,虞汀汀就跟一团面饼子一样瘫在椅子上,嚎叫着:“终于走了,她再不走我都吃不下饭了。”
星一连忙安慰她:“不气不气,这段时间他们都有的忙,应该不会上门了。”
“而且太后娘娘回来了,下次她再上门小小姐您,您就往宫里跑。”
虞厉珩任由她瘫着跟星一两个吐槽了一会儿,才招呼她:“过来看看这衣裳有什么门道。”
虞汀汀过去看了看,小小的惊讶着:“没毛病哎,而且这里头好像还有愿力。”
有愿力的东西,对什么人来说,可都是好东西。
虞厉珩顿觉古怪,想到老安宁侯他们是死于中毒,便让人把衣裳送去医馆找闫肃。
然闫肃说那衣裳并未沾毒。
各种各样的没毛病,显得他们好像真的是小人之心。
星一摸着下巴道:“莫非安宁侯夫人真的意识到她的错误,真心悔过了?”
她也是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喜欢虞汀汀的,虞汀汀看着安宁侯夫人觉得有多恶心,有多难受,她心中对她的怨念就有多大。
若是安宁侯夫人能变好……
“嘁……才不会。”虞汀汀嘁了一声。
今天,安宁侯夫人身上对她的恶意,比之前还重呢。
她嫌弃的挥了挥小手,指着那些衣裳道:“拿去送人。”
“至于这件……”
虞厉珩见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接过话头子道:“送去南古寺,供于佛像前,请一位高僧日日在其跟前诵经。”
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不要紧,反正用正道的东西来对付,总归是没毛病的。
而且,这般把衣裳供着,说是为虞汀汀祈福,为安宁侯府祈福,旁人也挑不出来他们的毛病,安宁侯夫人也无法借此生事。
“大张旗鼓的送过去,无需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