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舀出一碗汤，盯着时尽折的头发，“这头发变不回去了吗？”

“不好看吗？”

“挺好看的，就是还有点看不习惯。”

“那没办法，我试过了，变不回去，可能是遗传了爸爸的吧，我明天就染回去。”

以前和舍赫出门，她很吸引别人的目光，现在估计他也得接受更多的注目礼了。

“遗传了爸爸的，那你会变成树吗？”

时尽折也不纠正她的叫法，给舍赫夹了一颗虾仁，“暂时还不行。”

“你试过了。”

“…刚从迁徙路那个副本里出来就试过了。”

这话说出来有些幼稚，时尽折有点尴尬，实际上，他在游戏里其实也试过，但结论是并不能。

舍赫幽幽叹气：“好吧。”

“我怎么听着你有点失望。”

“没有。”舍赫否认，“不是失望，我只是想如果你也有，那会不会有长长的藤蔓能跟我盘在一起。”

时尽折嚼东西的动作慢下来，表情变了又变，这个确实有点难为他。

这个东西，它结构不一样啊。

犹豫再三，他还是问出来：“…你有这个需求？”

仔细想想也是，舍赫更喜欢作为蛇的一面，她也许并不愿意一直这样。

舍赫不解，“什么需求？”

“就是你…以蛇…的姿态跟我…那……”

舍赫听懂了，那张一向平静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不理解，你是怎么理解出的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想盘你身上，你能固定住我，跟我缠在一起，不是让你…进来。”

“噢，不好意思。”时尽折挡住脸，没忍住偏过头去笑。

“我承认我想的有点多了，抱歉。”

“…理解不了你一点。”

人类果然总是能打破她的下限。

等吃完饭，舍赫坚持把那部没滋没味的电影看完，时尽折就坐在一旁看她什么时候才算吃饱喝足娱乐够。

一个小时后，电影终于放到结尾。

舍赫从地上起来，还没走远几步，就被人从后面抱住。

时尽折推着她往浴室走，“我帮你洗尾巴？”

怕舍赫多想，他特别说明，“真的只是洗尾巴，我不是什么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