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佰落受伤手腕的手,松也不是,紧也不是,声音都在颤:“别这样,落落。”
佰落暗红色的眸子褪去光芒,变得黯淡无神,喃喃道:“这东西是你的。”
希卡利将佰落拖进怀里,声音哽咽:“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
他没想到,佰落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白皙的小脸上都是点点血渍,佰落哑声道:“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
希卡利内疚的抱紧她,语无伦次道:“别这样,我帮你包扎伤口,不要再这样了,这只是暂时的,落落,失去力量只是暂时的,别这么伤害自己。”
看到佰落染血的画面,他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凝滞住。
佰落看着被希卡利攥着的手腕,缓缓阖上眸子:“希卡利,我不会原谅你。”
科学家什么的……最讨厌了。
希卡利松开掌心的手腕,血肉模糊的伤口,就像希卡利的心脏:“没关系,我爱你,就足够了。”
抱起昏睡的佰落放回床榻,希卡利找来修复伤口的药剂,轻手轻脚的处理佰落的伤口。
震裂的伤口都能看到清晰的白骨,看着伤口,希卡利心底很不是滋味,力量对于佰落而言就这么重要吗?
眼底漫起酸涩,泪水一点点模糊了他的视线。
佰落说讨厌他的时候,他真的好疼、好疼,他只是想留下她,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
可她一点都不明白。
希卡利用力擦去溢出眼角的泪,小心谨慎的缝合伤口,再用纱布一层层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希卡利将床边和地上的血渍清理掉。
看着熟睡的人,希卡利垂下眼睑,给佐菲发去消息:“明天早上过来接人。”
关掉光幕后,希卡利跪坐在床边,捧着佰落受伤的手腕。
他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不该给佰落套上枷锁,不该这么对她,更不该惹她厌恶。
可他不甘心,就这么让佰落走,就这么守着回忆,他想要她,不只是触碰、亲吻、拥抱……
“落落,我想要的不过是……”朝朝暮暮与你相伴,仅此足矣。
希卡利没有上床,就这么跪坐在床边守了一天一夜。
似乎只有这样,他心里才能稍微好受一点。
佰落醒来的时候,希卡利趴在床边,却依旧握着她受伤的手腕。
她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希卡利夺走了她的力量,她却没有升起杀戮之心。
握着的手腕微动,希卡利一瞬间惊醒:“落落。”
佰落侧过身,哑声道:“替我摘下来。”
希卡利垂下眼睑:“摘不下来,我做的时候,就没打算让你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