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镇也没想到,这突然找上门的表弟居然还会医术。
东厢房内,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有气无力的躺在床榻上。
嫩白的皮肤,额头上冒着虚汗,鼻子中间一道青筋迸现,格外显眼。
余岁欢走上前,轻轻拉出男孩子的胳膊诊过脉,又观察了眼睛,耳后以及手掌。
“表弟,轩儿到底是何毛病,这几天一直低热,反反复复的,整个人不吃不喝。有时还会乱喊乱叫,是不是中了邪了?”
罗金氏看着床上儿子的难受模样,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表嫂不必担忧,孩子是受了惊吓导致的发热,我给他开些安神的药方子,你照着去抓药回来煎上给他喝下去,到了晚上就会有好转。”
“至于说什么撞邪,那都乃是无稽之谈。不能轻信,都是人在作怪罢了。”
话虽这样说,余岁欢还是用了一些安魂定神的特殊手法给罗轩按摩。
经过她的这一番按摩以后,罗轩的精神状态果然稳定了下来,头上也不再冒虚汗,居然呼吸沉稳的睡着了。
“表弟,你这医术真是神了,只不过是来回捏捏按按,孩子的病居然就好了。”
罗镇喜出望外,他三十来岁了,只有罗轩这么一个儿子,这要是出点什么意外,他有何颜面去见罗家的列祖列宗。
罗金氏得了药方就急匆匆的出去抓药去了,只希望儿子喝了这药,能赶紧好起来。
“表哥,我有事情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表侄子这明显是受了巨大的惊吓才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表弟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咱们是亲戚,我也就不对你隐瞒什么了。当年我在外地走商的时候,阴错阳差之下救了这个嵩山书院院长一命,他为了报恩就把这客栈转租给了我”
“这地方不用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个挣钱的风水宝地,我这客栈在这里开了好几年了。不说日益斗金,也赚下了不少的身家。”
“几个月前我感觉客栈有些旧了,好多来住的客人都反应。门窗,梯子,扶手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怕出意外,所以我就找了一些工匠人,准备把客栈翻新一下。”
“为此客栈还歇息了十几天才里里外外的都弄好。可自从翻新过那次以后,就出了怪事。每到夜晚总有东西咚咚咚的敲门。开了门,外面什么也没有,有时地上会有死掉的蝙蝠。”
“一开始我也只当是谁弄的恶作剧不曾理会,可接下来还有更怪的事情。这院子里半夜三更就会传来咳嗽声,就好像是老人家发出来的。”
“我这个人也算读过几年圣贤书,从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于是找了好几个年富力强的汉子,半夜守在院子里,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一到时辰,那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又响了起来,我们壮着胆子,提着灯笼找遍了整个院子,也没有发现有人,可那咳嗽声一直有。几个汉子都被吓跑了。所以我也就不曾怀疑是有人恶搞。”
“敲门声,咳嗽声,那是天天发生,出去找,又什么都找不到。
轩儿就是晚上出来如厕的时候给蝙蝠吓到了,然后一直缠绵病榻,这都有半个月了,时好时坏。”
“大夫也请了,可就是不见好。表弟,今天要不是你过来,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轩儿可是我的命根子。”
罗镇一个大老爷们儿,差点哭出来。
“就因为发生了这些怪事,所以表哥你才想着把这客栈给盘出去吗?”
“表弟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盘客栈出去,我没有对任何人说啊?”
“表哥你没这个打算,为什么人尽皆知?我是在前面茶楼喝茶时候听到的,他们都说你急着出手,客栈比平时低一半的价格。”
余岁欢就知道这里面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