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行突然抛出的问题后,高处长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如初,回答说:“
嗯……的确是有些历史了,我的这套房子当初是单位分配给我的。前些年,政府原本也是计划要对这里进行拆迁改造的,可惜后来不知什么缘故,最终还是没有付诸实践。至于具体的缘由嘛,我其实也并不清楚。”
说完这些话之后,高处长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荆棘很直白的道:
“高处长,你得感谢政府,幸好当时没拆,要是当时拆了,那现在这里估计已经建成商场了,当时您肯定也会被安排到距离市中心较远的拆迁安置小区了,那您现在就无法住在全市地价最高的区域了。”
夜鹰补刀追问:“我对咱们市房地产方面不太了解,荆棘同志,你说眼下这栋破小区是咱们市里地价最高的地方?”
荆棘很直白的点了点头。
“没有之一。”
夜鹰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咱们高处长家所在的这个小区的地价是多少?”
荆棘干脆利落的道:
“昨天我刚看过全市的地价信息,这里的地价是每平方十万左右。”
夜鹰倒吸了口气,咋咋呼呼的道:
“王母娘娘刀了p眼,还真叫我开眼了,那这么说,咱们高处长的那栋破房子,竟然值一千多万?”
荆棘狠狠地瞪了夜鹰一眼,没好气地道:
“夜鹰同志,你可真是无知啊!平时既不读书也不看报,根本就不了解我们波南市的发展形势。咱们高处长的那栋房子,岂能用‘破’这个字眼来形容?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黄金地段,每一寸土地都价值连城!”
夜鹰虚心地接受了荆棘同志的批评,摆出一副决心痛改前非、努力学习的模样。紧接着,他满脸艳羡地望向高处长,感慨万分地说道:
“高处长啊,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您对金钱没有兴趣了。如果我也拥有这样一栋价值上千万的豪宅,那些几万、几十万的小钱在我眼中,简直就是微不足道,我肯定也不会放在心上。”
夜鹰和荆棘一唱一和的表演,犹如一场精彩绝伦的舞台剧,让张行和鸣镝忍俊不禁。他们暗自思忖着:
“这对欢喜冤家,今天居然没有争吵不休,反而学会默契地打起配合来了!”然而,与此同时,高处长的脸色却变得异常难看,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复杂。
显然,高处长并非愚钝之人,他当然能够听出夜鹰和荆棘话中的弦外之音——这两位来自国安局的同志正借着房子的话题对他冷嘲热讽呢!
面对这样的局面,高处长虽然难免有些紧张,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接受这些嘲讽,高处长随后就把脸一横,表现出莫大的气愤。
“你们两位小同志也不用在我面前唱双簧了,表面上看是羡慕我,实际上是想讽刺我。”
“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当年政府特意分配给我们这些干部的。这房子啊,本来就是让我们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地方,可不是拿来做买卖交易的。如今虽说这地段的房价涨得厉害,但这房子说到底还是归国家所有。我从未动过靠它发财致富的念头,以前不会有,将来更不会有!”
看着盛怒至极的高处长,张行伸手拍了拍高处长的肩膀,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