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月对着笑了笑,“辛苦嬷嬷了。”
等到院门再次关上,香叶才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气道:“真吓死个人,平白就来搜查我们,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们偷了东西呢!”
这念头,不仅香叶有,谢府其他院子里的郎君与姑娘们都有。
“只怕是真丢了什么重要的。”沈昭月摸了一把手上的金钗,而后捡起了刚才丢在地上的青菜叶子,拍了拍上头的泥土:“明日放榜,我与姨母说过了,与轻舟一同去瞧瞧。正好,也该去茶坊,看看账本了。”
香叶一听,立刻来了精神,“那等一大早就去,才能抢个好位置呢!“
谢老夫人虽轻易不让各院的人出府,可放榜如此重要的事情,她自不会拦着。更何况如今的谢家,太需要好消息了。
“可找到了?”见到几位嬷嬷回来,大夫人连忙冲过去,拉着她们急急问道。
赵嬷嬷朝着谢老夫人回了话:“各个院子都看了一遍,并无大夫人丢失的定情钗。”
“不!不可能!肯定是那个贱婢拿走了!”大夫人头摇的似拨浪鼓,“定是你们,没用心找!”
“闭嘴!本就是你院中丢了东西,合该在你院子里好好找就是。如今随了你的愿,各院都找了一遍,你还怪上旁人了!”谢老夫人这些日子本就因着谢长岚的事情,心烦不已。如今被大夫人这么一闹,更是不喜了。
谢老夫人对着三夫人和四夫人挥了挥手,“你们都先回去吧。”
而后,又屏退了其他人。前厅内,只剩下了大夫人。
“人都走了,老大家的。你与我说个清楚明白,你到底丢了什么东西!”谢老夫人的掌心一拍桌面,传来震耳的响声。
大夫人眼泪婆娑,她怕啊!她悔啊!
“扑通——”一声,她连滚带爬地跪在了谢老夫人的腿边,哑着声音道:“那,那钗子里头,藏着能定长岚罪证的书信!”
“你说什么?”谢老夫人震惊不已,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你说清楚,什么是定罪的书信!”
大夫人再无依靠,她唯恐此事被人捅出去,哭着说道:“长岚是不聪慧,可他一向最是孝顺。他一心想早日科举中第,我做母亲的,自然要帮他。这才,这才让人换了他科试的卷子,得了个二甲的名头,也好让书院给他一个乡试的名额。”
这话,越说越小声……
“我……我怕办事的人以此要挟,就留了书信做证,也算是留条后路……”
“蠢货!你既做了这事,如何能留下证据?你这脑子,是猪脑吗?”谢老夫人不敢相信她亲耳听到的话,只觉得自己这儿媳是蠢到了极点!
怕是被人作筏子,都不知道!
“是谁?是谁帮了你?”谢老夫人厉声问道。
大夫人支支吾吾:“是…是已经被抄家的……陆远山。”
此话一出,谢老夫人一口气涌上了心口,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