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列便拎着这乔哥哥,来到了拍卖坊市中的文书堂口中。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乔姓道吏想的居然是拖官司,让自家大小女儿,先一步早拜入道宫和修成道吏。
他望着那道都土著离去的背影,心间还轻叹:“算上几成定金,此行也才花费了八万灵石而已,仍在我的承受范围内。即便栽了跟头,有那拍卖行的腾蛇蜕牙在,此行于我而言也不算血亏。”
这时,那乔哥哥的脸上喜色终于是压制不住,嘴角都一翘一翘的。
他原本所预想的,能再多得几颗腾蛇蜕牙就已经是甚好,其脸上刚刚的阴郁,主要还是被对方戏耍了一番的不爽。
余列寻了个看起来颇老的道吏,将自己和那乔哥哥的交易,半真半假的透露给了对方,让对方帮忙推敲交易的条款。
他又踱步走到另一间仓库,开启后瞧见了一方粗制储物袋,眼神顿时激动,神识当即往里面一探。
余列瞥了眼手中那纸条,正想将之也烧掉,已经付出的灵石,他懒得再要了。
立刻的,余列的脸色就变得阴晴不定。
对方面色一寒,但听着这厮地道的土著口音,选择了冷哼一声,从乔哥哥身旁绕过了。
此两种情况,都能让余列手中的“婚书”,直接作废。
此储物袋中,确实有着乔姓道吏口中剩下的三十八颗腾蛇牙齿,气机和余列在拍卖行中买到的一模一样。
一个个模样精致的道吏们在当中当值,个个都看起来斯斯文文,嘴皮子利索。
他瞬间就明白,那乔姓道吏盯上的,并不是共一十二万灵石的大生意,而只是盯上了他给出的定金。
他没有再去跟踪那乔哥哥的身影,无甚卵用,索性就往西城巡查司的传送阵奔去,直接回府。
乔家人听完了乔姓道吏的解释,个个面色阴晴不定。
余列定睛打量了对方,沉默几息,也没再说什么,一点头,便示意对方离去。
一把椅子瞬间就飞来,砸烂了乔哥哥所在的祖屋窗户,将他吓得抖了抖。
乔家大院中。
“货物已齐,颇是简陋,余下灵石,无须付给,结尔善缘。”
忽地,他和一身量与他差不多的道吏阴神撞了撞,对方主动出声:“抱歉,道友,借个过。”
他得意洋洋的道:“就算那厮想毁约,咱四万灵石都到手了,已经是赚够。至于让三妹四妹嫁人一事,咱也和他商量好了,只是假道侣,又不是真给身子。
不过他将刚才文书条款回想了一遍,确定无甚遗漏,便皱着眉头,一挥袖,一张阴神当票就在他的手中凝结,甩给了对方。
余列愣了愣,低声笑骂:“好个没出息的家伙。”
虽然眼下是阴神姿态,余列也是一时感觉口干舌燥,下意识的就拿起桌子上的鬼汁儿漱口,然后再次呸的吐出:
“什么玩意儿!”
处理完毕后,余列压下脸上的喜意,揣着储物袋,出了仓库。
时间迅速的流逝。
随后他在这一陌生地界中厮混多日,终于找了个大字号的镖局,让对方将自己这袋子押向桃、潜、缅三洲的交界处。
这倒不是余列贪图对方女儿的身子,而是对方乃是道都中土生土长的人家,拥有道都道籍,未成婚者可以通过和外地人成婚,结成道侣,帮助对方获得道都的道籍,但仅限初婚。
“竟然真个都是腾蛇蜕牙,而没有随便找块石头糊弄我,倒也幸事。”
立刻就有阴冷的声音传入屋中:
“老东西的,你又在外面骗了谁人?这次竟然连三妹四妹的道籍都算计上了!”
半个月后。
余列从储物袋中捏出一张纸,只见纸张上写着一行娟秀字迹:
这厮一听对方的话,认出是个外地人,且修为不高于他,还是个良善家伙。他的心气顿时就上来了,梗着脖子,口上叫唤道:
不过余列心中一动,看着纸条,暗道:“这东西,不也是物证么?”
……………………
等货到了以后,余列又请桂叶落出门一趟,帮他将货物取回白巢。
自我宽慰一番,余列的身子一散,便消失在了原地。
“哎哟喂!借个过,瞅见咱家阴神上的通神纹么?在咱道都鬼市,还想让咱老城人让路,没王法了!”
其不知是单纯在鄙夷那路人,还是也在暗骂刚和他交易完的余列。
“呃,老子这次可没骗人,只是遇上冤大头了。嘿,家里压咸菜的石头,没想到也有人能看上。看来茅坑里的石头,也可以挖一挖,指不定又有冤大头看上了。”
div css=&ot;ntentadv&ot; 乔哥哥被逆子抵在了床头,噼里啪啦的将和余列的生意说了出来。
在鬼市中晃荡一圈后,这厮魂归肉身后,猛地睁开眼,挺尸般坐起。
三十八颗腾蛇蜕牙,价值实在是高昂,若是冒点风险就能得到,属于是赚大发了。
拿着文书行的背书,两人又来到了鬼市中的仙箓祭坛,焚香祷告,按着文书上的条款,一五一十的立下了誓言。
未几日,一袋子腾蛇蜕牙,成功入巢,并来到余列的手中。
石屋里,他满脸喜意,立刻就布下重重的阵法,隔绝内外,并取出了青铜酒杯,将三十九颗腾蛇蜕牙,一一扔入酒杯中洗练。
酒杯再一次的没有让余列失望,即便是已经无比接近石头的蜕牙,在其洗练下也是逐渐晶莹,微不可查的灵性物质,一一聚拢成形,绽放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