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清楚的记得,高中那年,纪软软的第一张设计图,是一枚戒指。
她说,以后他们结婚的戒指,就用那个图样。
后来戒指做了出来,可他们已经走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出了一会儿神,他又看了看屋子里其他的地方。
当他看到这个屋子里三个卧室的床都好像有人住过,他不由得脸色微变,“张婶儿,软软家里有别人也住在这里?”
张婶摇摇头,“没有啊,一直是他们姐弟俩在住,我一天过来两三次,从来没见她家里来过客人。“
“哦,不对,他们刚回来的时候,有许多人上来说媒。”
封砚修脸色有些难看:“说什么媒?”
张婶儿一边麻利的把开水灌进暖水瓶,一边道:“软丫头长得好,看上她的人不少呢,那个镇长的儿子都来过两三次,一定要加软丫头的微信,软丫头不同意,还在这里等了好几天才走,我看他那样子并不像死了心的模样,只怕过年的时候还会来缠着软丫头。”
“后来软丫头说她不能……说她自己身体不好,这才少了许多人,唉,你说这丫头,好好的,年纪又小,怎么就……”
陈刚怕她乱说下去,连忙拉住了她,“好了,张婶儿,麻烦你帮我们泡杯茶,其他事就不用说了。”
封砚修脸色越发的阴沉,把几个房间都打量了一圈。
纪软软的房间很好认,干净,整洁,一进屋就能闻到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书桌上还摆着她喜欢的植物,窗帘也是她自己手绘上去的图案。
但奇怪的是,像纪软软那样爱干净的人,竟然没有叠被子,可见离开的时候很匆忙。
封砚修在她床边坐了一会儿,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感觉空气里,似乎还有纪软软身上淡淡的香气。
他像是在岸上渴了许久的鱼一般,下意识的去捕食那种味道,痛了许久的心,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
坐了一会儿,他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也一样没有叠被子。
当他看到床头靠里的位置,搭着的那一件黑色的大衣时,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
那是一件男人的衣服?
这里是一个男人在住?
封砚修顿时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手脚冰凉。
源自心底最深沉的害怕和恐惧火山一样喷了出来。
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出现了。
纪软软家里有别的男人!
他颤抖着,慢慢上前,拿起了那件大衣。
质地优良的男款大衣,一看就是个高大男人的所有物,大衣扣子还是蓝宝石做的,价格不菲。
封砚修不可遏制的猜测到了这衣服的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