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当即拦在江漾和季安青面前。
“你们还不能走。”
对上江漾淡漠的眼神,他解释道:“你真给陈老爷子看病了吧?他本是我们医院的病人,我们得对他负责,得看看你有没有对他的病情造成不好的影响。”
如若不然,万一陈老爷子发生点什么事,指不定会赖到他们单位头上。
这锅,他们不背。
只要江漾想走,就没人拦得住她。
她抬脚将杨光踹倒在地,拉着季安青离开。
这人一开始的态度就不好,她没必要配合这样的人。
她的时间很宝贵,可以吃吃喝喝,可以治病救人,可以打人吃瓜,也可以发发呆,就是不能浪费在这人身上。
何育森看着江漾他们的背影皱了皱眉,没想到一个小姑娘脾气这么大。
当然了,他并不知道杨光原先在病房说的那番话。
杨光爬起来之后,立即对何育森说道:“院长,我看他们就是做贼心虚,看见我们就跑!”
吴雅琴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人家要赶火车,不跑难道留下来请你吃饭吗?人家跟你很熟吗?
不是我说你,这是我们陈家,不是你们单位,能不能有点人在屋檐下的觉悟?
小漾也是你能骂的吗?
你瞅着有三十岁了吧?真是医术一点没长进,光长年纪了!”
因为陈顺昌的病情,他们经常往医院跑,对杨光这个人很熟悉。
她还记得有一次杨光非常隐晦的跟她说,说她家老陈的病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治不好,一天天往医院跑就是在花冤枉钱。
话是这么说,打针开药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减少剂量?
再说了,她家老陈还有几年才退休,去医院的费用有单位报销,怎么就花冤枉钱了?
连单位领导都让他们好好保重身体,能治就治,不能根治缓解也挺好,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杨光没想到自己会被人当着院长的面骂他医术不行,他脸色有点难看。
他很想反驳自己并没有三十岁,也就二十六而已。
瞥了眼何育森的脸色,他到底没有吭声。
何育森就当自己没听见吴雅琴骂人,他吸了吸鼻子,闭上眼睛感受了下鼻尖传来的药香味,只觉着身心舒畅。
这一刻,他能肯定刚才的小姑娘就是好友所说的小神医江漾。
他看了杨光一眼:“小杨啊,你先回医院忙,这里交给我。”
杨光也不想留在这里挨骂,应了声就先行离开。
看着门关上,何育森才问:“陈伯,吴婶,江漾给你们开的药能给我看一眼吗?”
坐在沙发上的陈顺昌闭上了眼睛,一副眼不见耳不听的模样。
吴雅琴给何育森倒了杯温水:“何院长,我们听不懂你的意思。”
何育森看向陈子信。
陈子信别开眼:“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何育森笑了。
“你们是担心我对江漾有意见?放心吧,清河县医院的院长是我好友,他曾跟我炫耀过江漾,我就是想看看他挂在嘴边的小辈到底有多优秀。
你们也别否认,这药香味我都闻到了,一闻就知道是好药。
说实话,单凭这个药香味,我就愿意承认我们在这方面确实不如她。”
吴雅琴犹豫着看向陈顺昌,见老伴点头,她就回房间把江漾给的那个小瓷瓶拿了出来。
想着江漾要去京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她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