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便宜姐夫忽视自己的话,江漾也没不高兴,反正她又不是说给徐顺昌这种知根知底的人听的,是说给病房里其他人听的。
没有老季在身边,她只能自己夸自己了。
“老季去还车了,一会就过来。我们先聊聊病人的情况吧。”
提到这个,徐顺昌也没含糊,将陶青青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江漾。
“去办公室坐会,研究一下治疗方案?”
江漾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张秋菊:“等会吧,等老季回来再说。”
她扯了扯林小丽的衣服:“刚才你说的八卦,继续说。”
林小丽:“……”
刚才她一时情急才脱口而出,这会要她当着当事人张秋菊的面讲人家的八卦,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张秋菊看了林小丽一眼:“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毁坏我名声。”
没有听到想听的八卦,江漾也没觉得可惜,她自个已经在脑海里脑补了爱恨情仇,给刚听的八卦丰富了许多内容。
别看张秋菊看似不好惹,眼底的心虚和害怕是怎么掩藏都藏不住的。
显然,陶青青出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一个人在情敌出事之后跑过来照顾,本身就很不正常。
很快,季安青来了。
局子里的人也来了。
到县医院那会,江漾喊他去还车,就是让他顺便去报个案。
很多大队遇到这种事都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害怕影响大队拿先进称号。
都有人把人害到昏迷不醒了,江漾可不希望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她这个人虽然没什么良心,可事情都发生在她眼前了,她不想视而不见,毕竟现在是真的闲得无聊。
看见公安同志的瞬间,林小丽和钟秀秀都有些慌,可张秋菊不仅是慌,眼底的害怕都要溢出来了。
徐顺昌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妹,妹夫,这是怎么回事?”
江漾走到病床边,指了指陶青青的脖子:“且不论她的脑袋是不是自己磕到的,她脖子上的痕迹总不可能是她自己掐的吧?”
陶青青脖子上的痕迹并不重,指印有些粗,两侧的痕迹比较淡,还有些疑似手套的纹路在上边,估摸着是人戴着手套掐的。
江漾说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偷偷落在张秋菊身上。
张秋菊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徐顺昌叹了口气:“我原先也是这么想的,可莲花大队的大队长送人来的时候,说是陶青青自个不小心摔倒撞到脑袋昏死过去的。”
没有人替陶青青说话,陶青青这个当事人又醒不过来,徐顺昌他们也就没探究这事。
如果陶青青真是被人害的,他们只有把人救醒才能指认,所以不管事情如何,救陶青青才是当务之急。
江漾指了指林小丽和钟秀秀:“把她俩带回局子审问,会有惊喜。”
张秋菊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缓缓松开。
原来不是来抓她的啊,那没事了。
她当时就观察过周围,根本没有其他人,怎么都扯不到她身上。
听医生说陶青青的情况很不好,极有可能醒不过来了。
那就更不需要怕了。
钟秀秀急了,她可不想进局子啊!
她们下乡知青是来接受再教育的,要是进了局子,别人指定以为她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以后想回城就更难了。
“你、你们不能抓我,这不关我的事,我没有害陶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