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卫国被扎了一刀,心痛得方向盘都差点捉不住了。
还是顾胜男眼疾手快一把摁住,“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所有事情在死亡面前都不值得一提,还是我来吧。”
孙卫国像是触了电一样,路立马踩了刹车,赶紧换了位置。
顾胜男人如其名。
开车也格外狂野。
好在这个时代路上车不多,要不然分分钟被交警叔叔扣下。
交警叔叔没出现,孙卫国一路发出让人耳膜穿孔的声音。
“再叫,一脚送你下去。”
顾胜男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孙卫国委屈地闭了嘴巴。
像个二百多斤的孩子。
顾胜男眼不见心不烦,花了两个小时总算到了镇上。
汽车一丢,顾胜男扛着东西往自己摊位上去。
远远就看到原本热闹的摊位无人问津。
她瞪大眼睛,环顾一圈,没发现她妈。
只好求助旁边的一个卖菜的嬢嬢,“嬢嬢,你看见我妈了吗?”
“胜男,你总算回来了,你妈在医院呢。”头发花白的嬢嬢看到顾胜男仿佛发现了大救星一样。
“我妈住院了?”顾胜男一脸惊诧。
“快去镇医院看看,你妈就在那呢。”头发花白的嬢嬢不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催促顾胜男去。
顾胜男匆忙道了一声谢,拎着提包跑去镇医院。
镇医院面积不大,上下也有三层楼。
一楼负责看病,附带几个输液的房间。
二楼住院。
三楼放各种器具。
顾胜男大步跨上台阶,拐弯的功夫就到了病房,一间间寻找。
总算在靠最里侧的房间看到了老妈田翠花。
她没有受伤。
而是弯腰给老伴顾建军用毛巾擦脸,嘴里不忘骂,“都给你说了,让你别去,你非不听,要不是命大,你早就死外面了。”
顾胜男站在门口,没有立马进去。
而是细细听着某些细节。
躺在床上养伤的顾建军没占理,就是占理了,他也超不过自己媳妇。
他是出了名的耙耳朵。
“脸皮都要擦没了。”
“擦没了才活该,你要不是伤了腿,我都想拿个斧头给你砍了,然后让你后半辈子在床上躺着。”田翠花满脸怒气。
当初顾建军要跑一趟,田翠花百般阻拦。
可他跟犟牛一样,不听。
这下好了。
又是搭钱,又差点把命搭上。
田翠花差点成了寡妇。
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把手里的毛巾狠狠搓顾建军的脸。
顾建军自知理亏,只能默默忍受。
还是顾胜男看不下去,走进去制止了这一“暴行。”
“妈,下次换个方式,也好让我爸长长记性。”
“胜男?”田翠花先是一惊,接着便开心地蹦起来,“你这孩子回来咋不提前说一声,妈好给你做点饭。”
“我不饿,我爸这是咋了?”顾胜男直奔主题。
眼睛搜了一圈。
发现顾建军有一条腿伤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看他这样子,得半年时间休息。
顾建军刚接受了妻子爱的擦擦,此时,又得承受女儿的眼神质问。
原本接好的骨,此时更疼了。
他面皮抽跳,假装睡着。
田翠花也懒得拆穿他,拉着顾胜男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你自己作的,现在躺床上也挺好的,连累我每天少挣上百块。”
这话说的,让顾建军更是难以面对。
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裤裆里。
“医生怎么说?”病房还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