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老大想的那样,咱们又碰到他了。”老二盯着简易的易拉罐,是铝做的,里面装着刺鼻的气体。
一旦触碰某个机关,机会释放出某种熏人的味道。
三年前,他们就碰到过一次,那次折损了不少人。
后来,他们侥幸逃脱,只能带着其余的人换个地方居住。
谁知,今天村里跑了一个不听话的喽啰,却让他们再次相遇。
“务必把他困死在城口。”村长发了狠。
那是他此生丢得最大的一次脸,损失了几十万的东西。
“我走了。”老二抬脚往外走,很快身后传来改装的吉普车声。
他们一路往城口而去。
东风卡车上。
顾胜男好不容易把姑娘的情绪安抚好,却听她说,“他们是魔鬼,他们用人试毒。”
顾胜男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忍不住问,“什么试毒,他们是在研究某种药物嘛?”
傅九衢抢先一步问,“有多少人?”
姑娘怯怯地抬头,“整……整个村的人都在忙,不听话就要打,我……嘶嘶头好疼,做不好,就挨打,还会被试毒。”
傅九衢面色凝重起来,他脑海里浮现出某个团伙,然后他转身问,“那个村里领头的是不是左眼处有个黑色的痦子。”
姑娘掐着手指,想了好一会,猛地瞪大眼睛,“他经常笑,却喜欢用骨头打人,我记得有一次,他将一个不听话的姑娘给敲碎头骨,那姑娘倒地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顾胜男看看说话越来越清晰的姑娘,又看看满脸沉思的傅九衢,又绞尽脑汁回想书中剧情。
也没找到有这一段呀。
而且那本书大部分都围绕男女主写,剩余的都是原主和傅九衢你打,我更爱的变态剧情描写。
全然没有这些隐秘又诡异的情节。
“黄哥,快到城口的时候,你和顾胜男一组,这姑娘交给我来安排。”
黄金斗莫名觉得自己仿佛卷入了某种难以言说的故事中,心里有点后悔刚才发了善心,却又觉得他这样做是对的。
“好。”黄金斗没有犟。
他就那点本事,没不要逞英雄。
顾胜男也没有多问,只是把家里给的钱,分出五百给傅九衢,“这钱你拿着,也要照顾好自己的安全,咱们到时在山省汇合 。”
“我有钱。”傅九衢盯着手绢,没有伸手。
“你多带了个人,又不走城里,没钱行不通的,拿着吧。”顾胜男强行将钱塞给了傅九衢,然后又从包里掏出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衣服你也装着,找到安全的地方,乔装打扮一番。”
“好。”傅九衢这次没有拒绝接了,但他也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下了一个名字和电话号,“等到了城口,你下车就给七哥打电话,接下来的路,就由他护着你。”
明明是很正常地交代,顾胜男却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抓住他的手,“傅九衢,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只要你活着,才有机会跟我算账,你懂吗?”
傅九衢本应该很感动,但他有点茫然。
他的感官都停留在被抓握的手上。
顾胜男的手真温暖呀,和此时她的心,和她身体内流的血一样热。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
“傅九衢,你听到我说话了嘛?””顾胜男见他不说话,有点着急。
“听到了。”傅九衢恋恋不舍地收回手,却又偷偷用手指摸了摸手心。
仿佛在记住那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