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几人吓跑后,顾胜男垂头丧气地回来,“哥哥,他们不陪我玩,坏。”
“没事,说不定很快就会见到的。”黄金斗实在憋的难受,怕笑声吸引来别人,赶紧狠狠掐了一下大腿,“咱们进城。”
顾胜男拿着新得来的手电筒,欢欢喜喜地上车,还不忘探出脑袋,用手电筒照着脸,“哥哥,这个好玩,我宣布它是今天我最喜欢的玩具。”
“好,都是你的。”
两人的对话声随着夜风飘荡在空中,自然也传到了某些人的耳中。
那五个混混跑到安全地方,还没等歇口气,一人挨了一脚,“人呢?”
张三捂着胸口爬起来,“二哥,我们遇到疯子了,她把刀当玩具,还有她的脸……”
话没说完,就又挨了几巴掌,“这下清醒了?”
张三挨了巴掌之后,脸上火辣辣得疼,可这不足以消除他心里的害怕,“二哥,我们没有撒谎,那就是个疯子,不信你问问其他兄弟。”
其他四个人疯狂点头,七嘴八舌说着,“是真的是真的,我们没有说假话,那疯子不是一般疯,逮个人就会把对方给骟了,我们几个还没有结婚生娃呢,不想这么早就断子绝孙呀。”
这个被叫二哥的男人,借着微光露出了那张脸。
他便是之前那个村里的二哥。
虽然这几个废物干不了什么大事儿,但也同她透露了个消息,这辆东风牌大卡车上只有两个人。
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不是他们要找的。
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派几个人跟着那辆车,看他们要在哪儿落脚,晚上的时候找人进他们的房间探一探。”二哥还是更谨慎点。
五个人不该有反驳的意见,提心吊胆地走了。
就在他们前脚离开,后脚又出现了一个光头,此人长得如山一般高,一看很有力量,“铁塔,你沿路找找,看看有没有遗漏?”
“好。”铁塔点点头便走了。
二哥点了一支烟,接着烟头猩红的光芒看向远方,心里那点不安越来越真切。
难道就要命丧了吗?
死倒是不怕。
就怕事情没有完成,带着遗憾离开。
他幽幽叹口气,又猛猛吸了两口,将烟头丢在地上,离开之前狠狠踩了一脚,仿佛这一脚踩的不是烟头,而是某个人的脑袋。
而顾胜男这边,黄金斗在县招待所大院停了车,借着院内的路灯,黄金斗又仔细打量了一眼顾胜男,“妹妹,你平常不化妆的吗?”
“哥哥,觉得我这样不好看吗?多像新嫁娘呀。”顾胜男依旧戏精附体,“哥哥,你之前答应我的,要给我找个新郎,今晚能给我找一个吗?”
黄金斗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只能忍着抽搐的脸皮,带着顾胜男进了招待所。
前台服务人员当看见顾胜男的脸,吓得惨叫一声,“啊啊啊,别过来,别把她带过来。”
顾胜男不想露馅,歪着脑袋装作傻乎乎的样子,“姐姐,我很难看吗?你为什么吓得都快要哭了呀,哥哥,我是不是很难看?呜呜,我不难看的。”
黄金斗只能配合演戏,隔着衣服抓住顾胜男的胳膊,“妹妹,别哭,你很好看,但是你听哥哥说,那个姐姐从来没有见过你,所以对现在你不适应,咱们听话,去洗洗脸好吗?”
顾胜男傻乎乎地问,“真的?洗了脸姐姐就不怕了?”
“真的。”黄金斗带着她去了一楼厕所,洗干净了脸,又把头发给梳了梳,好在黄金斗家里有妹妹,梳头不生疏。
当再次出现时,顾胜男怯生生地拉着黄金斗的衣摆,“哥哥,我饿。”
“好好好,我这就让人给你做饭吃。”黄金斗扮演哥哥毫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