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虎从后视镜察觉顾胜男神情紧张,为了以防万一,他矢口否认,“没有,他只是受了皮肉伤,没有别的,你是弟妹吧,别猜了,九衢身体很健康的。”
关虎的情绪一如既往稳定。
可顾胜男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没有拆穿,而是透露了那么一点点,“七哥,可能这几年你没跟傅九衢走动,不清楚他的身体状况,我却是住在村里的,他的身体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健康。”
关虎眸色微动,“弟妹说得对,确实是我疏于走动了,那他的情况严重吗?不过,他到底是年轻人,养养就好了。”
顾胜男却一脸惆怅,“我会看病,前两天帮他看过,他的身体不太健康,而且他在村里住的这五年,隔三差五会犯病,要是找不到根源,他有脑猝死的可能。”
这不是夸张的说法。
傅九衢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书中有部分他身体情况记载,提到他身体从小就不好,后来搬离京都,到桃花村养伤,但还是有人暗中残害。
加上原主跟他不健康的婚育关系,彻底逼疯了傅九衢。
“这么严重?”
关虎有点心焦。
他和傅九衢关系斐然,要讲清楚估计得花费个几天几夜。
可他又不太确定傅九衢和顾胜男到了哪一个地步。
而车上又有黄金斗这个外人在。
他只能按捺焦急,表现得较为激动点。
“这种可能会很大,所以,希望七哥帮我好好回想,希望帮他痊愈。”顾胜男简单地说完,不再往深处扯。
她现在有点担心傅九衢。
而此时的傅九衢正带着那个简单清洗后的野人姑娘,藏在某处山洞。
他将从山沟里刚采来的果子递了过去,“吃点,等有点光,咱们就出发。”
野人姑娘接过小地果,想也不想地送进嘴里,
傅九衢坐在洞口,背着身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
吃果子的野人姑娘手一抖,慌乱过后,装作没听懂开口,“我记不得了,我被关在地窖里有很长时间,跟人交流的不多,我都快忘记……”
“你再不老实的话,就别怪我把你掉树上,然后再一刀刀放干你的血。”傅九衢没有回头,可他的话却冷得胜过十二月的寒风。
这个女人是个受害者不假。
可记不起事情,都是装的。
既然不坦白,那就别逼他动手。
反正他是个疯子,做点疯事也正常。
“你……你……”野人姑娘吓得眼睛瞪圆,嘴里的果子掉下来,不敢置信地望着宽大的背影。
似乎要辨别他这话的真假。
“你不信吗?”傅九衢忽然回头,露出魔鬼一般的笑容,又拿出随身藏着防身的匕首,在旁边的石头上磨来磨去,刺耳的声音吓得野人姑娘抱成一团。
傅九衢很享受这种折磨人游戏。
他就像披着羊皮的狼,正流着涎水,下一秒就要对小羊羔张嘴了。
“对不起,我不该骗你们。”
野人姑娘麻溜地缩在角落,把自己抱成一团,眼泪吧嗒嗒地流。
我叫宋芳华,是山省宋家大院宋蜀南的小女儿,因不满父亲要给我介绍相亲对象,我便一气之下跑了出来,谁知就被人给绑了。”
野人姑娘,哦不,现在叫宋芳华。
她抬手擦擦眼泪。
以前珠圆玉润的手,经过几年的折磨,变得枯瘦如柴,摸在脸上很疼。
“你别丢下我,只要你帮我回到宋家,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
宋芳华不敢大哭 ,只能是哽咽着。
“你是怎么被人绑的?”傅九衢继续磨着匕首,眼睛却盯着洞外茂密的树林。
森林茂密,虫鸣鸟叫。
好不热闹。
但他不敢放松,还得听着四周动静,以防有人夜袭。
“我当时气呼呼出了宋家大院,让我家司机带我去街上转转,然后就在前往平时去的首饰店时……难道是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