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当日便有消息传出,已经归隐的谢博文谢老前辈,要在永安街开办文昌书院。
京都人听到这一消息,甚至怀疑消息的真假。
然而没叫他们怀疑太久。
没过几日,衙门便在永安街外头,贴出的公文,确认了谢老开办文昌书院的消息。
甚至连文昌书院的规划草图,都已经有了。
消息刚一出来,原本已经涨停的永安街地价,迅速又攀升起来。
太子得知,是靖王夫妇请了谢老前辈出山,说服他在永安街办书院。
太子甚为高兴。
他大力拍着楚宴辰的肩膀,“四弟,多亏了四弟!”
“永安街若不盘活了,即便解决那些百姓的冤情,也不过治标不治本!”
“有四弟为本宫分忧,本宫甚是欣慰啊!”
太子高兴之下,把他库房里,一块上好的墨,赏给了景佑。
更是叮嘱楚希元,好好跟景佑相处,切莫仗着自己是皇帝的嫡长孙,就欺负景佑。
楚希元早些年,见过景佑打败高丽小壮牛的场面。
虽然那时候,景佑还不是他的堂弟,还是顾家的孩子。
楚希元就已经对景佑印象深刻了。
如今能让景佑与他一起读书,他喜欢还来不及,哪里会欺负他?
只是有人高兴,自然就有人不高兴。
那些刚卖了永安街地皮铺子的人,这会儿正后悔地拍大腿。
“若是再等等就好了!现在已经涨到了四百两一亩啊!”
这其中就包括成王夫妇。
成王手里的地皮和铺子,共卖了四十多万两。
若是等到现在再卖,至少可以卖八十万两!
“等于白白损失了四十万两啊!”成王妃双目赤红。
她不算比当初砸在手里时,赚了多少,只算与现在相比,少赚多少。
越是这么算,她心里便越是不平衡。
成王妃母亲生辰,她回家给母亲祝寿时,又落了父母的埋怨。
“你叫我们卖了卖了!若是不听你的就好了!”
“若是等到现在再卖!至少还能多赚二十万两!”
许家夫妇都这般说辞,就连家里的兄弟妹妹,甚至姨娘们,都偷偷用埋怨的目光看她。
成王妃气的胸口发堵。
她朝他们瞪回去的时候,他们又都纷纷躲开了视线。
“爹娘这是什么意思?我当初难道没告诉你们,我一个嫁出门的女儿,还能再管娘家的事?”
“我难道没有说,叫你们自己做主?”
“谢老归隐这么多年,好多人寻他都寻不到,谁知道他会突然跑出来开办书院?我难道能未卜先知吗?”
“吃了亏的时候,就知道抱怨我!赚钱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们感谢我!”
成王妃都快被自己的家人给气哭了。
原本回来是给母亲祝寿的,却吃了一肚子的气,回到成王府就气得躺在床上。
哪曾想,她这边还气得头晕呢。
成王像是嫌她还气得不够狠,经过来阴阳怪气的嘲讽她。
“你知道谢老为何突然来永安街开办书院吗?”成王冷笑一声,斜睨着床上的成王妃。
成王妃懒得搭理他,反正只要她不犯大错,成王总不能不论缘由休了她!
“你除了会装病!还会干什么?”
“上次就是因为你装病,才错失了机会!你可知,那南村有个叫孟凡海的学子,他是谢老的关门弟子!”
“他甚至是谢老的半个儿子!靖王夫妇,就是通过孟凡海,才找到了谢老,请来了谢老开办书院!”
成王话音刚落,成王妃就垂死病中惊坐起。
她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成王,“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