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这使不得,使不得啊。”
看到张景寿将四个人摁在地上暴打,老村长眼中当即露出惶恐的神色,面色煞白一片,就想要上前阻止,却被纪仁一把拦住道:“老人家,我这位同伴,脾气不好,现在被欺负了,正生气,你现在过去,怕是要被打哦。”
听到纪仁的话,又看到双拳打得虎虎生风的张景寿,老村长心中害怕,犹豫道:“可是贵人不知其中利害,这人来历不简单,还是快走吧。”
“他来历不简单,我们来历就简单了。横竖打都打了,老人家不如和我说说,他们的来历?”纪仁故作好奇道。
听到纪仁的话,老村长面上露出愤恨、害怕的情绪,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贵人有所不知,那人叫苏桂,乃是我们这里往上三里地,苏家寨的人。他们苏家寨的人,平日里行事最是嚣张跋扈,残忍霸道,我们村子当初因为水源,和他们起了冲突,结果被他们活活打死了十来个人,后来更是被频繁欺压,所以能走的都走了,走不了的,像我们些老人家才留在了这里。”
“难怪这地这么便宜?老头儿,你不老实。”张景寿打的有点累了,走过来说道。
“这我们是明码标价,没有欺骗啊。”老村长听到张景寿的话,连忙说道。
“行了行了,这地便宜就是,我也不挑你理。但这老丈人是什么东西?”张景寿疑惑道。
“害。哪里是什么老丈人啊?是我那倒霉的族弟,中年丧妻,只剩下一女,视若珍宝,日子虽然苦了些,但原本也算是和睦,可是不曾想我那侄女出落的越来越水灵,就被这人看上了,结果侄女儿外出的时候,就被抢进了山寨里,我那族弟气不过,上门讨要说法,结果便被活活打死。”老村长愁眉苦脸道。
“什么?被活活打死了?还有王法吗?伱们怎么不告官啊?”张景寿一脸震惊道。
前面说打死十来个人,他就很震惊了。
不过争抢水源,全村出动,这种事情,法不责众,所以被轻判是有可能的,但这强抢民女,还打死了人,这还能活蹦乱跳的?
我都不敢这么做呢?
他娘的,一个小小的寨主之子就这么威风,比我这皇帝的儿子还威风?
九族不想要了。
“告官?”老村长听到这里,顿时露出奇怪的表情,活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了一眼张景寿,后来意识到张景寿身份不一般,才连忙又转为谦卑道,“这些个官老爷,一个个哪个不是贪得无厌的,我们是能不找就不找,因为族弟这事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去了府衙,结果请了状师,一纸状纸上去,还没有审,便先打了我们二十板子,然后又说我们诬告良善,说我族弟是自杀的,要不是我们连夜送了钱去苏家寨,小老儿差点就要受牢狱之灾了。”
“这被打伤的还是自杀的,看不出来吗?这县令就该杀。还有没有王法了。”张景寿听得勃然大怒,杀气腾腾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四个人。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好人,飞鹰走犬,打架斗殴,该干不该干的,他都干过。
所以被骂的时候,他也认错,只是不改而已。
结果和这些人一比,他觉得自己都是圣人了。
竟然还有人比他坏这么多。
而就在这时候,被张景寿打倒在地的几个人,从怀里拿出信号弹,大白天的,便有一朵烟花在天空当中绽放。
那被张景寿打得鼻青脸肿的青年,一脸冷笑地看着张景寿道:“小杂种,你等着,小爷一定杀你全家。”
“呵?杀我全家?我等你啊。”张景寿听到这里,反倒乐了,他还真想知道大齐之内,有谁能杀他全家的,不过这杂碎这般威胁,佐证了老村长的话是真的,张景寿更是忍耐不住,又一腿踢出,将苏桂活活踹出几十丈去,苏桂在地上一路滑行,撞到一棵树上,口喷鲜血,生死不知。
“方才的信号弹发出去,等会儿估计就有人来,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不先走吧,等召集好了人手,再来。”纪仁建议道。
“不用,老纪,你怕什么啊?你我都是流星境,也就是在学院里不突出,这要是在乡下,咱们都是无敌天下的万人敌,这一个乡寨里,还能有什么厉害的高手?要有的话,也去从军了不是?我们双剑合璧,天下无敌。”张景寿自信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明武宗落水,其中就有他对自己太自信的缘故。”纪仁道。
“所以我要超越明武宗,我要比他更自信,然后活得更久。”张景寿一脸骄傲道。
纪仁面上无奈摇头,心里暗暗点赞,不愧是我精心挑选的正义先锋,就是勇猛无畏。
张景寿和纪仁,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个早有谋算,全都站在了这里,等人来,却把老村长给急得团团转,他不知道张景寿和纪仁的力量,只知道苏家寨一手遮天,这整个县衙谁也动不了,张景寿两个年轻人怎么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