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横威一愣,你不是也被抓了吗?怎么感觉受刑的人,就我自己似的?
没过多久,果然有人来提审二人。
“军师,来人了!”
吕横威推了推睡在身边的郭图,从地上爬了起来。
牢门打开,两名带着铁链的狱卒进来,看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的郭图,对吕横威喝问道:“那人怎么回事?”
吕横威回首一看,郭图像一条死狗,说道:“太累,睡着了!”
“起来!”
另外一名狱卒,一脚踹向郭图,牢里可不是睡觉的地方。
重重一脚下去,郭图还是不动,狱卒很奇怪,不会死了吧?
躬身去探郭图鼻息,有气儿啊!抬腿一脚,又踹了下去,郭图还是不动。
“算了,先审他吧!”狱卒看向吕横威,说道。
就这样,吕横威被拉出了牢房。
待人走远了,郭图双手不停的搓刚才被狱卒踢两脚那地方,疼得他龇牙咧嘴!
“啊!”
很快,隔壁牢房传来一声惨叫,郭图瞬间感觉刚才挨那两脚没有那么痛了!
“竖子,某乃冀州大将吕横威!”
隔壁牢房里,吕横威被绑在有点像十字架的刑具上,两名狱卒正轮流挥鞭,打得吕横威破口大骂。
“还敢冒充冀州大将?”
挥鞭的狱卒极为不屑道:“老子还是大将文丑呢!”
说着,挥鞭的力度又大了一分,打得吕横威惨叫连连。
“竖子,老子真是冀州大将吕横威!”吕横威一边惨叫,一边怒骂。
“还敢胡说八道!”
另外一名狱卒也生气了,提起一把鞭子,两人一起抽,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啊呃!”
吕横威仰天惨叫,带着求饶的语气:“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相信我说的?呃啊!”
“说什么老子都不相信?”
两名狱卒,挥鞭猛打,吕横威如果说是普通老百姓,二人还相信,说是冀州大将,打死都不相信!
“你们…呃啊!”吕横威很绝望,惨叫哀嚎不止。
“住手,让我来!”
就在这时,牢房外,走来一名衣甲鲜明,却醉醺醺的将领,大喊住手让我来。
就快要痛晕过去的吕横威,一见此人,大呼:“淳于将军救命啊!”
一听吕横威认识淳于琼,两名狱卒知道摊上事儿了!
连忙扔掉手中血淋淋的鞭子,吓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你谁啊?”
醉醺醺的淳于琼,打了一个酒嗝,他有个爱好,喝醉了就喜欢抽人,几乎天天都来。
只见,淳于琼拾起刚才狱卒扔地上的鞭子,抬手就打。
“呃啊!”
吕横威一边惨叫,一边带着哭腔道:“呃啊!淳于将军,我是吕…呃啊我是吕横威啊!”
淳于琼抡着鞭子打了十多下,有点手软了,这才反应过来:“吕横威?咋感觉有点耳熟?”
“淳于将军,你看看我,我真是吕横威啊!”
吕横威痛哭流涕,要是再不住手,他堂堂冀州大将,就要这么憋屈地玩完了。
淳于琼醉眼仔细一瞅,还真是吕横威,不解道:“横威,你小子咋绑柱子上了?”
“淳于将军,救命呐!我是郭图!”
浑身颤抖的狱卒,正在给吕横威松绑,隔壁牢房传来了郭图欣喜的大呼声。
这一刻,吕横威反应过来,难怪军师之前会给他说:等下受刑,有什么你就说什么!
因为军师一早就想到了装死,让他一个人受刑。
很快,郭图、吕横威二人,被淳于琼带入城中大宅。
一番洗漱后,郭图穿上新衣,收拾整齐,对着铜镜赶紧把缺了半撇的鼠尾胡子画上。
一瞬间,“一表人材”的郭军师又回来了!
而吕横威比较惨,被狱卒打得浑身是伤,躺在榻上痛呼连连。
“淳于将军,你果然在真定!”
大宅里,郭图对主位上的淳于琼很熟络;他之前让吕横威不反抗,就是听闻淳于琼被派来了真定。
而且,他知道淳于琼有一个爱好,那就是喝醉了就喜欢抽牢犯,那么他被抓去牢里,不仅能吃牢饭,还能等到淳于琼来抽人。
淳于琼字仲简,出身颍川淳于世家,与袁绍是好友,曾与曹操、袁绍等人出任汉灵帝设置的西园八校尉之一。
去年,袁绍出逃雒阳不久后,淳于琼也逃出雒阳,前往冀州投奔了袁绍,因其出身不低,又是袁绍小老弟,被袁绍委以重任。
而淳于琼与郭图,也是同乡。
“壶关被夺,某就来了真定!”淳于琼提起案牍上的酒,饮了一口。
说起壶关被夺,郭图顿时满肚子委屈,要不是壶关被夺,切断了大谷与冀州的联系,他哪里会这么惨?
但想到弄丢壶关的是袁绍外甥高干,到嘴边骂人的话,又噎了回去。
郭图可知道,淳于琼与高干关系不错,骂不得。
不能骂高干,郭图想到了骂另外一个人出气,大骂道:
“匹夫颜公骥,不听吾苦劝,执意侯甲水岸伏击赵云,反遭大败,坏主公大计,匹夫耳!”
淳于琼与颜良一向不和,听郭图骂颜良,当即倨傲道:“当日若非颜公骥与吾相争,赵云小儿早已身死上党!”
“淳于将军所言极是,当日若是将军出战,岂容赵云小儿张狂!”
郭图连忙附和,两个多月前,颜良与淳于琼相争出兵上党,伏杀赵云,最后颜良胜出,令淳于琼非常不忿。
现在,颜良身死侯甲水,郭图推卸责任,淳于琼则大说风凉话。
说到赵云,郭图陡然想起一件事,对淳于琼喜道:“淳于将军,赵云小儿是常山人,今日我在城门见到一个面相与赵云有几分相似的人,会不会和赵云有关系?”
淳于琼放下酒坛,大喜道:“此言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