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也冷着眸子望着吕琅,若不是从舅父口中听闻过这个小子虽面上高冷,实则聪明机敏,否则,他早已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吕琅蹙眉仔细回想着昨夜的事,终是摇了摇头。“求陛下治罪,微臣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哦?是吗?”
歆瑜咬牙切齿。
她昨夜进来时,分明看到他将皇嫂强压在木架之上,欲行不轨。若不是她手上这把匕首,恐怕他早已得逞!她竟不知,吕琅何时竟然惦记起皇嫂了?
“你分明……分明……”
歆瑜说不出口,低眸看着手上的匕首,再看他额上的刀口,看看他手臂上的血迹,她一咬牙,将匕首狠狠地摔在地上,朝着宴清跪倒:“请皇兄责罚。昨夜是我求着皇嫂来此处的,以致皇嫂遭遇意外。歆瑜一人做事一人当,愿担罪责!”
……
跪的最近的韦雁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闻听歆瑜如是说,她轻轻朝着一旁的韦蝉道:“你可听到了?你再不认,恐怕,你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
韦蝉轻轻抬起眼皮,恶狠狠地看着她。过了片刻,她鼓起勇气,往前膝行了数步,“微臣有话。”
殿内的诸人听到动静,皆是一愣。
好大的胆子!
程莞和宴清对视一眼,宴清立即开口道:“进来说话。”
韦蝉立刻起身,小步快走地进了屋里,恭敬地行了全礼,开口道:“回陛下,回太后娘娘,回公主殿下,微臣晨起来时,看到……看到……看到……”
“韦蝉,你敢……”
歆瑜跳到她的面前,堵上她的话头。
韦蝉连忙将头埋的更深,“微臣不敢!微臣只是……”
“闭嘴!”
歆瑜大喝一声。
“公主……”
韦蝉轻声哀求着。
歆瑜蹲下身子,抓着韦蝉的衣襟,“我说让你闭嘴!听到没有?”
韦蝉后背的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衫,迫于歆瑜的压力,还是闭上了嘴。
屋外的韦雁,难得露出焦急的神情。不等她有所动作,宴寿已经赶在了她的面前,他回眸冷冷地扫视了她一眼,惊得韦雁顿了下身体。
“臣弟有要事来报。”
“进来!”
宴寿一身常服,额上微微沁出一层薄汗,落在程莞眼里,知道他定是匆匆赶来,瞬时尽是心疼。
“给母后、皇兄请安。”
宴清和程莞均是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那日,我同皇兄说了些女官奇怪的事后,觉得不太放心,便又重新折返了那个地方。不成想,真的让我发现了些许东西。母后、皇兄,请看!”
说着,宴寿徐徐从怀中掏出了瓷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