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骑兵们纷纷找借口推脱,有的说自己要留守营地,有的则说自己的马匹尚未准备好。
余乐相信以四匹马的脚力,百夫长永远也追不上他们。但愿他们逃回南方后,能更好地组织大燕子民进行抗战,有效地阻止乾人南下。
转眼间,两个时辰已过,日头高悬,已至午时。正当众人焦急等待之际,只见百夫长一脸沮丧地回到了营地,他垂头丧气,显然是追捕无果。他愤怒地咆哮着,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不甘:“被他们跑了!这些狡猾的家伙,我们根本追不上!奶奶的,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东西放走了那两位囚犯!”
百夫长的怒火仿佛点燃了营地中的紧张气氛,士兵们纷纷低头不语,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怀疑的对象。而余乐则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同时也为那两位囚犯能够逃脱而感到一丝欣慰。
欣慰之余,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大家不妨好好回忆一下,昨晚我们开怀畅饮之际,是谁负责看管那两位囚犯的?”
百夫长闻言,眉头紧锁,他威严地环视了一圈自己的手下:“听到没有?昨晚谁看管着那两位囚犯?”他深知,此刻必须找到一个替罪羊来承担这份失职的责任。
然而,众乾人面面相觑,却都陷入了沉思,他们努力地回忆着昨晚的每一个细节,但遗憾的是,谁都无法清晰地记起到底是谁负责看管那两位囚犯。一时间,营地内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怎么?都想不起来吗?”余乐老气横秋地问道:“那就简单了,昨晚放他们出来喝酒吃肉后,根本没有把他们关回囚车!”
此言一出,营地内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余乐和百夫长的身上。百夫长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他猛地拍案而起,声音震耳欲聋:“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们身为军人,怎能如此疏忽大意,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德明泰,你昨日非要与余大人比试武艺,扰乱军心,此事你难辞其咎!”
德明泰闻言,一脸茫然地愣在了原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心中暗想:百夫长这是喝醉了吗?怎么突然之间就称余乐为大人了?而且,平时百夫长以公正严明著称,今日怎会如此轻易地将责任推到我身上?
他试图辩解,但张了张嘴,却发现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周围的士兵们也是议论纷纷,有的同情地看着他,有的则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成为这次事件的焦点。
余乐则是一脸淡然,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他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这世道,果然还是权力至上。他看向德明泰,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同情也有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