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药无力扶额,她这个便宜徒弟是哪里来的奇葩,便小心提议,“下回再来钓就是了,现在时候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徐海浪控诉地看着云药,表情委屈,“师傅,你不懂我!”
她干嘛要懂他?
云药无语望天。
徐海浪也不等云药问,便开始自顾自地解释起来,“师傅,你都不知道以前我海钓的时候有多苦,能一日钓来三条,便是天大的运气了,现在不成想,竟然还有一日三条,我以前真的太难了。”
说着他又开始呜呜哭了两声,看得云药大为震撼。
“别、别哭了,以后有师傅在,你钓鱼的运气会慢慢变好的。”云药僵硬地安慰着,她也没说谎,只要和她的鱼竿待在一起,徐海浪怎么都会钓上鱼来。
哪知徐海浪却认为这是云药对他的期许,便收了哭意,眼神逐渐坚定,“嗯!师傅我不会让您丢脸的!我日后学会了您的钓鱼之道,还会把它发扬光大,让天下钓鱼人都知道您的厉害。”
云药:“……”
求求活宝,大可不必。
云药看徐海浪这发疯的样子,恐怕一下子不会完。
便赶紧提着自己的海鱼,一手拉着赵祁玉,匆匆和徐海浪告别,再和这个癫公待下去,她怕自己也会跟着一起疯。
她这钓鱼技术,还要被他拿去发扬光大,她可真怕脸丢到整个县城里去。
晚上回到云婶家,云药做了蒜香烤鱼吃,一群人吃的好不乐呵,正要准备洗漱后上床睡觉,哪知徐海浪大大咧咧又找上了门,手里还提着卤好的猪头肉,和县城云和酒楼独有的酒。
“师傅、师爹、玉哥,我来了!”他兴高采烈地把东西放桌上。
然后看到云药一家子时,抱拳深深鞠了一躬,“师傅,今日多亏您的悉心教导,让我终于钓上这么多海鱼,简直畅快!”
他主动跑到云婶家厨房,把碗筷取出来,给赵墨山倒满酒,“师傅不能喝酒,但是今儿徒儿我太高兴了,必须要和师爹喝一杯,来,干!”
徐海浪自己咕嘟咕嘟两口,干完一碗酒,期待地看着赵墨山。
云药上前,无语地看着他,“徐海浪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吗?”
这时辰谁家好人还喝酒啊,当然得赶紧洗澡睡觉才是正经事。
徐海浪被问得一懵,小心翼翼反问道:“师傅,难道不是该为我庆祝一下吗?”
云药被气得不想跟这货说话,赶紧朝赵墨山使了个眼神,让他赶紧把人赶走。
谁知赵墨山忽然将徐海浪给他倒的酒一口干掉,然后说道:“好酒!再来一碗!”
“师爹好舌头,这是云和酒楼独家酿造的好酒,一般人可喝不到。”徐海浪赶紧又给赵墨山满上。
“味道确实不错。”沉默寡言的赵墨山竟然也夸了一句。
云药:“……”
合着她的便宜相公也馋酒了。
“那你们就喝吧,我要歇息了。”云药不想管他们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赵墨山觉得应该为云药的徒弟高兴,并没有拒绝,本想解释一二,但云药根本不搭理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