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药不知道赵墨山是去哪里,但她知道他定然猜到他们的新房子是谁破坏的了。
果然,没有多久,赵墨山便带着几个海员回来了。
大家的脸色都很差。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云药抿着唇看向赵墨山还有海员们。
赵墨山紧绷遮脸,深吸了一口气,“他们家里和我们一样,都被遭到了破坏,估计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我怀疑这是此次互相勾结扣押我们的海盗的蓄意报复。”
云药疑惑:“相公怎么猜到的?”
“你看这些被砸的痕迹,非常有章法,我是军人,如果不是专门训练,是砸不出这样规则的痕迹来。”
赵墨山的手指向门和屋顶,云药这才看到原来门是被砸成一段一段的,长短还差不多。
她冷凝着一张脸,满是担忧之色,“如果是这样,那些人岂不是还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先别急,我们正打算先去打听是怎么一回事,你和小玉回云婶家,不要乱走。”
赵墨山和云药交代了一番,便同几个海员匆匆离开。
云药虽然担心,但她看起来十分冷静,稳得住。
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只是她有些可惜新房子坏了,这下便不能住进去了。
最失落的人是赵祁玉,他盼了许久,最后还是没能住到新房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都没吃多少。
赵墨山一走便是一夜,第二天晨起才回来。
云药看到他一身露水,赶紧拿干净衣裳给他换上,急忙又去厨房里煮了一碗杂酱面。
“快些吃,吃完再说怎么回事。”
赵墨山看云药如此关心他,顿时心头一暖,弯了弯唇,几口刷刷地将杂酱面吃完。
他意犹未尽咽下最后一口,才同云药道:“这件事官府配合我们查清楚了,原来海盗船上的官差,有一个人并没有被抓住。”
“他中了你的迷药,却半路醒转了过来,他看到沈知府的人,便趁机跑了。”
“现在他被官府通缉,对我们这些海员痛恨至极,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便要找我们所有海员算账,把大家家里都砸了个遍,没有一家是好的。”
云药握着拳头,狠狠地砸向桌子,将桌上的碗筷都砸得跳了跳。
“那这人现在怎么样了,他在何处?”云药恨不得现在就把那官差大卸八块,就没见过如此狠毒的人。
赵墨山叹了一口气,“我在半路抓住了这个官差,将他交给了沈知府。”
“只是他是个蛮横的,没银子赔我们,日后我们的新房子只能另做打算了。”
云药气得要吐血,“到头来,他们连赔都不会赔,这些人太过分了,只希望沈知府能判他们死罪才好。”
赵墨山眸色暗沉了一瞬,他没说话,同云药道:“我今日还要去巡海,家里还欠着银子,你和小玉折腾了这些天,还是在家好生歇息几天,我先走了。”
云药有些不舍地抱住赵墨山的窄劲有力的腰身,“相公辛苦了,日后看到海盗,定要躲着些,这些海盗太猖狂了,他们还官盗相护,实在叫人心惊,让人放心不下。”、
赵墨山揉了揉云药的手,“我都知晓了,孩子还看着呢。”
他有些僵硬地将云药的手放下后,便转身走了。
云药和赵祁玉无聊地一起叹了口气,两人托着脸,愁眉不展。
赵祁玉苦着脸道:“娘,现在我们是不是好穷啊。”
云药也对着空荡荡的荷包发愁,心口抽抽地痛,“我们现在不仅穷,还负债累累,欠了不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