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方牧的洞府外，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冯清瑶。

“方牧，你给我出来。”

冯清瑶的声音充满了愤懑。

方牧悠然打开洞府门户，来到她面前，眉宇微皱。

他没有去找此女的麻烦也就罢了，没想到冯清瑶这个贱女人居然先来找自己了。

“哼，李远那个家伙，故意针对楚师弟，是不是你指使的？”

冯清瑶明眸皓齿，

眼神中尽是对方牧的不满。

“什么是我指使的？”

方牧疑惑道。

“你别给我装傻，就是你指使的。”

说罢，她便将之前在坊市中发生的事情又添油加醋讲了一遍，道：“李远一直都是你的狗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方牧，我告诉你，最好将师弟的东西还给他，并和他道歉，不然，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师兄。”

方牧听到此话，顿时像吃了米田共一样，恶心得不行。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蠢得像蛆一样的女人，

他强忍着厌恶，沉声道：

“不认我这个师兄？我可没有说过，愿意当你师兄，是你自己想多了！”

“给楚景天道歉？李远和那摊主乃是正当交易，有什么问题吗？有本事，楚景天就拿出更高的价格，买下那些东西。”

“还有，如果你想帮他，为什么不把身上的灵石都拿出来，反而假惺惺，装模作样跑到这里来指责我。”

他神色冷峻，深邃的眼眸中，泛着令人畏惧的寒意。

冯清瑶不知是被方牧这双冰冷淡漠的眼眸吓住了，还是被他那番话给噎住了。

一时间，竟然站在原地，

呆愣不已，眼框甚至微微泛红。

这双淡漠的眼神，和如此绝情的话语，

真是在她五师兄身上出现的吗？

记忆中，师兄一直都像一位无微不至的哥哥，什么事都依她，温柔儒雅，眼神中也尽是宠爱之色。

冯清瑶心中突然有些后悔来这里了，

后悔看到这双冰冷的眼睛。

但随即，她的怒气再次升起，

“你为什么用这种态度对待我？我是你师妹，不是你的仇人。”冯清瑶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充分的理由。

“呵呵，师妹？”

方牧带着嗤笑的脸上，尽是讽刺。

“我的好师妹，当初是谁提剑斩尽诸邪，只为你炼制一枚破境丹？”

“当初又是谁，置生死而度外，在秘境中救你出来？”

“又是谁空耗三年光阴，护你踏入灵台？”

看着脸上带着悲戚和失望的师兄，冯清瑶神色苍白，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不容辩驳。

“魔狱之事，真相如何，想必没有人比你更楚，陷害我、指责我的，都是你。

现在，你怎么还有脸，在我面前说你是我师妹？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冯清瑶感受着方牧的满腔怒火，心头一阵摇曳，不知所措。

当初看到小师弟那张无比忧虑的面容，她似乎心都要化了，想要不顾一切地帮助他，直到他脸上再次出现灿烂的笑容。

当时，她并没有想那么多，

更何况，在她眼里，过去一段时间，师兄总是看小师弟不顺眼，经常对他说教，所以心里对方牧产生了不满。

于是趁这个机会，想要一并给他一个教训。

可现在，当她独自面对师兄的时候，那张极度失望的面容，

突然，令她心中一痛！

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冯清瑶双眸朦胧，陷入迷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