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和离前,匆匆去瞧过外祖父一次,那都是避着舅母的。
白楠怀着内疚:“灵儿,谢谢你还愿意为我的这些事情操心。我真的是愧对你,昨日所提之事”
别人不顾情分,她得顾,她打断了白楠的话:“昨日之事不必再提,表姐安然养着便是,多思伤神,不利于养病,明日一早我还会来。”
“好,我不提”白楠叹气,失望闭眼。
云灵说了声告辞,提着药箱离开。
春樱在无人处送云灵出门时,突然拉住她,并急切地跪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云姑娘,我求您,请您不要再冷待我家姑娘了。她真的知道错了,她一直在为过去的事情深深懊悔。您也知道,她身体状况堪忧,时日无多。婢子真的不希望她在这人生的最后时刻还是孤零零一人。”
春樱的语声开始哽咽,泪水滑落,“我家姑娘在这卫国公府住了三年,却是病了三年,一天的好日子都没有享受过。她所爱之人并不爱她,她在乎的人也不在乎她,连父母都不肯原谅她,她一直都生活在痛苦当中。”
云灵听着,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楚,眼睛也微微泛红,但她却努力将视线移向别处,故作清冷:“如今说这些,又能改变什么呢?”
春樱泣不成声地继续说道:“云姑娘,你不知道,我家姑娘在国公府过得并不好,被婆母冷待,又被小姑欺负,只有婢子一人默默地守护着她。小公爷公务繁忙,对后宅的事情却一无所知,姑娘受的委屈,他根本无暇顾及”
云灵打断了她的哭诉,表情变得严肃而冷峻:“国公府既然是这样的环境,你们主仆二人为何还要将我拉入这个火坑?你们到底有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