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要什么,东霖一定尽力满足。”
公冶知很快反应过来,语气仍然诚挚,态度也没有因为霍妜的话而产生变化。
霍妜不紧不慢的理了理发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国皇帝的生死也关系到国运,这么大的事,给我什么我都不好插手。”
一个国家的灭亡那都是注定的,就像自然界中,本来要被饥饿的母狼吃掉的兔子被人类救下,兔子是活了,狼和它肚子里的幼崽却都要饿死,这也是对它们的不公平。
而人和神的最大区别就在这里。
人可以依靠自己去改变命运,神却不能因为自己的主观感受,用神力去插手世界的变化,否则规则全部都乱套了。
“可我父皇并非是寻常的生老病死,这应该也是不合天地规则的吧?”公冶知急忙道。
霍妜沉默了几秒,掩下眼底那一丝八卦的光彩,摆出正经的模样:“说说看。”
“我父皇他如今生死不知,东霖皇宫里那个,不是我父皇。”
“??卧”
卧槽,传说中真假皇帝的戏码?
在几个月之前公冶知就已经发现了不对,东霖皇帝虽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可一些小习惯却不见了。
他当时就留了个心眼,总是会注意着父皇的行为。
随着时间推移,‘东霖皇帝’的性情逐渐起了变化,先是取消了给边疆将士们的补贴,把这笔钱拿来在宫里修建了一处温泉汤池,又紧急的进行选秀,挑了几十名妙龄少女进后宫。
关键这几十名少女进宫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公冶知派人去查,只能查到有一部分不知所踪,剩余一部分都住在秀女的宫苑里,每日被严加看管,根本出不来。
再后来,‘东霖皇帝’开始不问政事,每天都在皇宫里和美人喝酒,看美人跳舞,还故意放松了皇宫里对细作的筛查。
几个国家之间本就明争暗斗,一直想往对方那里安插眼线,这么一来,短短一段时间的功夫,东霖皇宫就被渗透成了筛子,里面都不知道有多少眼线盯着。
这事儿褚卿其实已经得到了消息,不过知道归知道,没有要做什么的打算。
毕竟他这次出来也是为了锻炼褚穹启,元启国到底要不要有所行动,得看褚穹启怎么决定。
南夏等国对东霖又很忌惮,自己派去的细作忽然顺利的混进了皇宫,他们不仅没觉得开心,还怀疑是不是背后有诈,所以得到的消息都是查了又查,确认无误了才敢相信。
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放松警惕,还在观望阶段,因此没有闹大,也没有什么大动作。
“那你怎么就确定你父皇是被什么东西取代了,万一他就是发现自己前半辈子过得太辛苦,现在想好好享受放松一下呢?”
霍妜打了个哈欠,看上去有些兴致缺缺了。
不过这是装的,其实她心里已经稍微有了点兴趣。
“不可能,我父皇一生勤勉爱民,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毫不在意百姓死活,连天灾都不肯从国库出钱赈灾。”公冶知反驳着,声音又渐渐减小了下去,“只是皇宫里那个假冒我父皇的东西,无论如何我都找不到假冒的证据,他脸上没有人皮面具,就连肩膀处的刺青都和我父皇一模一样。”
“你的意思是,他被什么东西附身或者说,被夺舍了?”
“不,那就是假的。”公冶知摇摇头,“我父皇不能吃鱼虾,吃了便会全身起疹子,可宫里那个吃了之后却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是夺舍,就算壳里的芯子变了,壳子上的毛病也不会有变化。
霍妜了然的点了点头,“那北崎和南夏皇宫有什么异样没?”
“他们目前没有任何动作,西伏也是一样的。”
“哦,那你父皇的状况就很可能不是他们造成的了。”
这的确算得上是不该出现的情况。
公冶知紧紧地看着她,“所以这应该算是违背天地规则吧?若姑娘愿意出手,在下可以为姑娘建一座神庙,每日朝拜。”
【凡尘俗物不行,那信仰应该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