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炎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也足以令蝶衣欣喜不已,继而内心也隐隐抱有无限希望。
她想,炎哥哥定还是记得她的,只是他不善言辞罢了。
一连三天,凤若兮都不曾得到儿子的半个眼神。
就连她的丈夫亦是如此。
她留在这里,就像是那个多余的人,蝶衣都比她受欢迎!
凤若兮的内心说不伤心那是假的。
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她唯一的儿子。
两个都是她最亲近的人,但他们却都不能理解她的苦楚。
当年给儿子下毒,她其实也是不想的,是她错信了人。
本打算用儿子稍稍报复一下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却不曾想最后弄巧成拙。
那所谓的冰尸毒尽无药可解。
她气,她恨!
她气自己不争气,识人不清,更恨那个贱人。
她是她最好的闺阁好友,她那么信任她,什么都跟她说。
可谁料,她不仅算计她害了她的炎儿,更是瞒着她爬上了她丈夫的床。
哈哈哈……真是讽刺啊!
那个贱人竟用她的方法得到了神妃之位。
等着吧贱人,你们哪一个我凤若兮都不会放过,包括你们生的野种。
凤若兮很有自己的骨气,她绝不会向自己的男人低头。
敌人很多,但靠山一个都无。
现如今的她,唯一依靠的只有儿子,但她却并不珍惜。
自私自利,从不替儿子考虑。
本打算若这一次儿子挺不过去,她便跟所有人同归于尽。
不过眼下看来还未到那一步。
凤若兮再次看着如花似玉的蝶衣,陷入了沉思……
之后也不知凤若兮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是又带着蝶衣悄悄离开了虚妄帝都。
谁也不知她们究竟去了哪里?
……
“炎儿,你还是非常在乎你的母神对不对?”神主看着自从凤若兮走后,儿子似乎心情越发的沉闷了。
他这是肯定句,但也带着一丝期待。
期待着儿子下一句会说:“不在乎!”
但神主这句“不在乎”未等来。
等来的却是儿子的沉默。
神主了然,神色随之黯然。
只要儿子肯说出不在乎这三个字,他便会毫无顾忌的废除凤若兮的神后之位。
这个女人,他真的是受够了。
但凡她对这个儿子好点,他也会敬她几分。
但依现下看来,儿子依旧还是很在乎那个女人的。
那么想要除去她的计划,又得往后拖延了。
……
书房内,神主坐在主位上,脸色沉重地看向一旁的傅老,“真的再无办法解了炎儿身上的冰尸毒么?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神主眼里盛满了泪水,就是倔强地不肯落下来。
傅老看的心惊……
忽然想到什么,但又不知该不该开口,只得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神主看的着急,“傅老有话但说无妨,本神不会怪罪于你便是。”
傅老这才战战兢兢地开口:“神主,难道您忘了还有一个法子可解了此毒!”
神主沉思片刻,严肃开口:“你是说以魔神精血,或以魔神子嗣的精血入药,方可彻底解了此毒。”
傅老点头,“是的神主,魔神精血具有极强的腐蚀性,而冰尸毒亦如此,两者一旦融合,腐蚀性必然会达到一定高度,有可能会被淡化。
“虽存在一定风险,但却能让殿下尚有一线生机。除了这个,眼下再无他法。”
傅老内心也忒纠结,他一路看着殿下过来的,他所受的痛苦,他皆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
但他却无能为力,若让他眼睁睁看着殿下去死,他真的做不到。
但此法一个弄不好,定会再次引发神魔大战,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然而,傅老还是提了出来。
或许,在他的内心,也存在着一丝侥幸吧!
“可若让魔神贡献自己的精血,是何等的艰难,一个弄不好,便会再次引发神魔大战。”神主神色凝重。
顿了顿,继续开口:“傅老,你也是知晓万年前的那场神魔大战。
“那时死伤无数,人间也因此沦为地狱,即便如此,魔神依旧无法除去。
“若是再次引发神魔大战,不仅神界将损失惨重,人间自是不必多说。
“傅老啊,人间与神界已再也经不起这场战争了。”
神主似是回忆起什么,脸色也随之变得苍白。
傅老叹息,是啊,万不可再引发神魔大战了。
思及此,傅老提议,“神主,我们可以从魔神子嗣下手。
“神主可派人时刻关注魔界动向,一旦魔神子嗣出了魔界,可立即抓来取一滴他的心头血。
“我们只要不伤及魔神子嗣,想必魔神自不会大动干戈与我神界作对。”
神主沉思良久,终是点了点头,“好,要本神眼睁睁看着炎儿就这么走了,本神也实属做不到,姑且就冒险一试吧!”
对于魔界的事,自从神魔大战过后,两方协议自此互不干涉。
一百万年之内,双方不得违背契约私自动手攻打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