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文若,你竟然敢当众奉承那黄巾贼寇!”
“你如此向着那黄巾贼寇说话,莫不是你荀家与那黄巾贼寇有所勾结,想要谋反?”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随后互相看了看,眼神中闪过一丝戒备之色。
天啊!忘记这茬了!
万一真的有人勾结黄巾贼寇,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怎么办?
更可怕的是,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潜伏在他们当中!
“煜儿,住口!不可胡言!”
看到如此情形,陈纪心底一沉,顿感不妙。
怎会如此,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没想到,自己的次子陈煜竟然会说出这等话来。
这话是能当众说出来的吗?
这不是添乱吗?
众人听了这话后都起了戒备之心,彼此防备,还怎么团结互助,共渡难关?
更重要的是,这不是给陈家树敌吗?
“仲慈兄,小儿胡言乱语,勿怪,勿怪啊!”
陈纪连忙起身,向荀绲赔罪。
荀绲便是当今荀家的家主,也是荀彧的父亲。
听了陈纪的话后,荀绲也不言语,只是向他抱了抱拳。
陈纪心中一叹,连忙回礼,然后对在场的众人说道。
“诸位,小儿酒后胡言,当不得真,还请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然而,覆水难收,已经为时已晚了。
听到陈纪的话后,众人依然沉默不语,不断观望身边的人,好似在提防着什么。
这个时候,荀彧站了出来,对众人道。
“诸位,在下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大家不要多想。”
“现在大家可是同在一条船上,应当相互扶持,共渡难关才是。”
“我相信,在场的诸位应该没有谁想投靠贼寇,以身饲虎吧!”
听完荀彧的话后,众人脸色稍缓。
是啊,黄巾贼寇可是凶悍贪婪的很。
这要是凑上去,还不得被吃抹干净,连个骨头都不剩?
“没错没错,大家应该团结才是,共渡难关啊!”
“是啊是啊,共渡难关!”
众人好似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的反应,院落内紧张的氛围也开始散去。
看到众人面色稍缓,荀彧继续说道。
“诸位,我们眼下已经别无选择了。”
“那陈翊邀请我们赴宴是先礼后兵啊,我们不去的话,之后迎来的可是刀兵之祸了!”
“诸位且想想,我们真的能抵挡的了攻破颍川的黄巾贼寇吗?”
“连颍川的守军都抵挡不住,就凭我们,难道就能抵挡的了吗?”
听到荀彧的话后,众人若有所思。
“此话好像有些道理啊!”
“是啊!我们真的能抵挡的住那些贼寇吗?”
“大概……不能!”
现在想想,众人一阵后怕。
他们虽然有些许家丁,底蕴深厚,但是在武力方面却是远远不如原来的颍川守军,更别说是打败颍川守军的黄巾贼寇了。
要是真的被贼寇杀上门,他们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基业可就一朝尽丧了!
这么一想,众人立刻清醒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哼!照你这么说,我们就该伸首就戮,对那黄巾贼寇俯首称臣了?”
一声冷哼传来,陈煜再度出声反驳。
荀彧听后,也不恼,反而淡然一笑,道。
“当然不是,我们只是暂时屈身罢了。”
“眼下局势未稳,我们得观时待变,等待时机。”
众人听后,振奋不已,觉得这个建议非常好。
他们这些世家可是最擅长观时待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