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翊却没有丝毫松懈。
他一边疾驰,一边在心中盘算着敌我形势。
“黄忠麾下,想必多是久经沙场的精锐。”
“骑兵论装备,大约在三万上下。”
“步卒虽多,却不能轻视。”
“据闻黄忠善用混合部队,骑步配合,极难对付。”
陈翊冷静分析,渐渐拎清了思路。
“看来,还得从别处想办法。”
他一时间灵光乍现,隐隐有了计较。
目光落在随身的行囊上,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黄忠,你且等着!
这一仗,未必由你说了算!
一连几日,陈翊领着人马日夜兼程。
终于在潼关城外三十里处,与黄忠狭路相逢。
放眼望去,大军黑压压一片,铁骑如林,旌旗招展。
气势之盛,直欲破云而出。
陈翊却丝毫不惧。
他下令扎营,亲自点验军马。
片刻功夫,两军对垒,剑拔弩张。
陈翊纵马立于阵前,高声喝道:“黄将军在哪里?”
话音未落,一骑当先冲了出来。
马上将领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正是堂堂大将军黄忠!
黄忠勒马而立,虎目圆睁,凛声喝道:“来者何人?竟敢阻我大军?”
陈翊迎风一笑,淡然道:“在下陈翊,奉命镇守荆襄。将军率军南下,却不见有圣上诏书,究竟为何?”
“呸!叛贼休要狡辩!”
黄忠怒斥一声,已是克制不住满腔怒火:“天子有令,斩尽天下反贼!陈翊占据州郡,大逆不道,罪当万死!”
这一番话,字字铿锵,句句凌厉。
满朝文武听了,无不色变。
陈翊占据的,可都是天子土地。
如今朝廷发兵问罪,理所应当!
然而陈翊闻言,却是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好一个大逆不道!”
“黄将军说笑了,我不过忠君爱国,为民除害罢了。”
“如今豪强并起,生民灵涂炭。我若不挺身而出,百姓岂不是要苦不堪言?”
这番话说得义正辞严,大有一副忠臣良将的气度。
可落在黄忠耳中,却是格外刺耳。
“放肆!你这叛贼,竟敢狡辩!”
“大军在此,休要多言!速速受死,饶你一个全尸!”
黄忠说着,已经抬手拔出了腰间战刀。
这是要动手的节奏!
然而陈翊却不慌不忙,对着身边亲兵淡淡道:“取镇南王令箭来。”
“喏!”
那亲兵应声而去,不多时便捧来一个红木盒子。
只见那盒子古朴典雅,盒盖之上刻有“镇南王之印”几个大字。
黄忠见状,心中顿时一凛。
镇南王?那不是当今陛下的叔父吗?
难道说,陈翊竟然得了镇南王的支持?
想到这里,黄忠突然有些迟疑。
他虽然忠君爱国,却也不敢得罪这尊大神。
毕竟,皇叔一怒,小命堪忧啊!
就在黄忠心中惴惴之际,只听“咔嚓”一声轻响。
那红木盒子应声而开,里面赫然是一道金黄色的令箭!
令箭之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八个大字:“奉天承运,镇南王之令!”
看到这道令箭,在场众将无不色变。
这分明是镇南王的亲笔手书,哪有半分作假?
“这这”
黄忠嘴唇蠕动,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他虽然忠君,却也不敢拂了镇南王的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