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没关,苏软软凄厉的哭声从二楼传到客厅。
车开到一半的霍铭盛,因为忘了拿笔记本电脑重新回到别墅,那足以穿透耳朵的声音,让他的心脏都往下沉了沉。
霍铭盛穿着西装裤,三步两步地大迈上楼梯,在王婶还要扎到苏软软的那一刻,他停在门口。
入眼便是光着身子的苏软软被四个女佣拴在水淋淋的床上,她双眼含泪,眼神祈求,嘴唇颤抖,眼神里是说不出的绝望。
而始作俑者正王婶正一只手捏着苏软软的食指,一只手捏着细长的绣花针,对准她的食指指尖。
“王婶!”霍铭盛磨着银牙,浓稠如墨的眼神里冒着火,他是真没想到都二十一世纪了,在他家里还能发生这种情况。
被叫得女人一惊,手里的绣花针掉在地上,王婶脸色惨白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声音都有些哆嗦。
“先,先生,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也不知道,你背着我做这种事。”
“我,我,我也是有原因的,都是因为苏软软,对就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欺负太太,我也不会这样,我没想对她做什么,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王婶支支吾吾,语气里带着自己都能察觉到的心虚。
霍铭盛朝浴室走过去。
王婶看到霍铭盛没有再说她眼神一喜,甚至还忍不住轻哼了一声,用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小贱人,一会儿把嘴给我闭严了,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霍铭盛从浴室出来,他手里捏着浴巾。
王婶又恢复到刚刚那副害怕的样子,倚老卖老,装得十分委屈:“先生,你也知道我是从小看着太太长大的,软软对太太意味什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毛丫头动手,还不是因为她先出言挑衅,我才想给她点教训看看。”
霍铭盛走到床边,将浴巾搭在苏软软湿漉漉的身上,伸出骨节修长的十指去解女人手腕上的粗麻绳。
女佣将绳子系得特别紧,打的还是渔夫结,将两根绳子的末端并排,然后从其中一根绳子绕到另外一根绳子索一圈,再从自身的形成的环中套过去。
这种绳结一般都是渔夫、登山、露营的时候用,如果用来绑人,苏软软只会越挣扎越紧。
霍铭盛深深的看了王婶一眼,他没说什么话,那阴鹜到冰寒的眼神让王婶不断地冒着冷汗。
他用刀割开右手的绳子,苏软软右手被勒出红痕,她手指搭在胸口的浴巾上,眼泪混着水渍流到两鬓。
霍铭盛正准备去解她左手的绳子时,敏锐地看到了眼泪从眼角划过,他沉默着将苏软软左手的绳子割开。
等到所有绳子割完,苏软软抱着浴巾往角落里挪,可怜巴巴的,像是被施暴的小猫。
霍铭盛眼波深沉,他看向一旁的王婶:“从今天起,你们五个可以不用在霍家干了。”
王嫂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她不可思议地看向霍铭盛:“先生,我从在太太出生起就照顾她,你要辞退我?”
“你这种心思恶毒的人,能照顾好雪雅?”
“先生,我”
“马上走,否则这个月工钱我都不会开给你。”
“先生你不能开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太太。”王婶有些着急。
“就是为了太太,我才没对你出手,王婶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