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曹变蛟这边,就说巩永固,回到船上后,朱常洵就将之召到了自己的船舱。
“巩驸马,今晚多亏了你,如果没有你率领羽林卫将士们奋勇厮杀的话,本王可能就只有自戕去见神宗皇帝了。”
朱常洵这番话,说的半真半假。
巩永固忙是躬身道:“殿下谬赞了,这都是臣的本分。”
“此战能取得大胜,还多亏殿下坐镇,将士们方才战意盎然。”
正所谓花花轿子众人抬,反正是胜了,分润一些功劳给这位福王也没什么不可以。
朱常洵对这个侄女婿的态度很是满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端起桌案上的茶盏,朱常洵开口问道:“巩驸马,这上直卫皆是经历过战阵的敢战之士,本王想要招募一些,让他们成为本王的护军,驸马以为如何?”
巩永固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原来,这位便宜叔丈人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苦着脸道:“殿下,臣虽蒙陛下看重,添为亲军指挥使司佥事,但上直卫毕竟是陛下的亲军,这件事儿,您恐怕得找陛下商议。”
你们叔侄之间的事儿,就别让我这个细胳膊细腿的参与了。
朱常洵一听,顿时有些不高兴了。
就算是天子亲军又如何?不还得你们这些人掌总?
你这是不给本王面子呀!
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朱常洵挥了挥手道:“本王有些乏累了,巩驸马就先退下吧。”
“臣告退。”
巩永固躬身行礼,缓缓退出船舱。
只要你不逼着我给你调拨军士,你爱咋咋地。
经历过开河驿一战后,船队不敢再有任何的耽搁,一路扬帆,直往济宁,然后转向奔赴兖州。
与此同时,位于兖州的鲁王府,鲁王朱寿鋐也接到了朱寿镛派人送回来的消息。
在得知朱常洵的来意后,朱寿鋐的脸色,当即就有些难看起来。
移藩?移个屁的藩!
你们河南的一帮蠢货被小皇帝忽悠了,现在又想来忽悠老子?
虽是心里很是抗拒,但朱寿鋐也不想公然反抗朱由检这位皇帝。
心念急转,还真让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大伴。”
“千岁,奴婢在。”
一名明显上了年纪的内侍,从他的身后站出来,恭敬道。
这位乃是鲁王府承奉司承奉正周德延,自幼就在鲁王府服役,可以说是看着朱寿鋐长大的。
“命人去济南、青州,请德王和衡王来兖州。”
听到朱寿鋐这句话,周德延猛的抬起头,语气有些急切的劝道:“千岁,藩王无旨意不得离开封地,也不得私下相会,一旦被朝廷知道您请二王相见,恐怕会引得朝廷责罚。”
朱寿鋐冷哼一声道:“他朱常洵乃是左宗正,此番到山东来,我齐鲁诸藩共同迎接有何不可?”
“千岁,藩王私下相见乃是重罪,您可千万莫要恶了当今陛下。”
周德延再次劝道。
“这是本王的王令!”
“臣遵旨!”
周德延无奈只得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