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你这么做就不对了,我们又不会和你争抢,你又何必如此小心?”
“对呀,福王叔,你和咱这些人说说,这水泥工坊收益到底如何?”
“福王,你这般遮遮掩掩,可不厚道!咱们可都是宗亲,有好事怎能藏着掖着?”
“是啊,福王兄,你这样可就不够意思了!大家同气连枝,你可不能如此。”
在场几位藩王七嘴八舌地指责起来。
朱常洵环顾一眼众人,这才一咬牙,对诸藩终于吐露实情。
“诸位宗亲,既然你们非要知道,那本王就直说了,这水泥工坊,每日产出五百桶水泥,每桶水泥卖两枚银元,扣除原料、人工、运输等各项成本,每日净利润还真不多,也就三四百枚银元的净利!”
此语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厅内炸响。
诸王皆是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时之间,整个厅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惊叹道:“如此如此暴利!”
“一枚银元相当于一两银子,一日就算是只赚三百枚银元,那一个月也有近万枚,一年就是十多万枚银元,那可是十多万两银子!”
庆王朱帅锌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王兄,你这藏的可够深的。”
瑞王朱常浩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朱常洵赶忙摆手说道:“诸位宗亲,你们莫要看本王赚的多,但花的也多呀,养兵是不是要花钱?招募流民是不是要花钱?准备船只是不是要花钱?”
“兵仗局那边的新式军械、火器可都是要花钱的。”
但此时众藩王哪里还听得进去,他们的心思早已被一枚枚闪亮的银元填满了。
“走,咱们再去看看其他工坊!”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纷纷响应,从各自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朱常洵无奈,只得带着他们出了自家的水泥工坊。
众人在朱常洵的引领下,先是来到了内府的纺织工坊,不想却被一名内侍拦在了门口。
福王还未说话,代藩的宣宁郡王就站出来,怒声道:“混账东西,我等皆是天潢贵胄,除了皇宫大内,哪里去不得?”
那内侍赶紧跪地道:“殿下,非是奴婢狗胆包天,而是皇后娘娘要有懿旨,严禁男子进入纺织工坊。”
听到是皇后娘娘的旨意,刚才还愤愤不平的诸王,尽皆不说话了。
朱常洵这个时候站出来,对众人解释道:“本王早就说了,纺织工坊不用看,这里面做工的都是良家女子,我等进去不合适。”
说完后,他又转身,对跪在那里的那名内侍抬手道:“行了,起来吧。”
“谢福王殿下,谢诸位殿下。”
内侍连连叩首道。
虽说纺织工坊不让他们进去,但在外面看着来往不绝的大车,以及车上的一包包棉纱,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藩王们,还是看直了眼。
“这纺织工坊的生意竟然如此红火,瞧瞧这棉纱的质量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沈王朱珵墝忍不住赞叹道。
在纺织工坊吃了个闭门羹后,众人再次来到焦炭工坊。
内府一名负责提督焦炭工坊的内侍,接到消息后,赶紧迎了出来,对众人跪拜道:“奴婢恭迎诸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