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那篇文章可是惹出了不小的动静,我听李文芳同志说,我这笔可是一不小心就造就了东大的一根笔杆子。”
“你这根笔杆子现在功力还是不减当年吧?”
闻言周扬笑了笑。
时隔多年再度跟这位杨部长相见,两人如今同为省部级干部,他确实能发现杨文刚身上有让人值得学习的地方。
至少能在两人的位置完全调了个个儿之后还能做到如此风轻云淡的人就并不多,而杨文刚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过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杨文刚在这个位置上停留了十几年的工夫,未必就不是因为他放不下身段,矮不下身子。
官场毕竟不是做学问,弯得下腰低得下头,善于隐忍才能走的更高。
“杨部长谬赞了,笔杆子谈不上,无非就是做一点拾人牙慧的工作,加上这些年确实是忙于工作疏于思考,理论研究这一块很难静得下心来做出好的东西了。”
“虽说也写了几篇文章,但是多半是沾了前人的光,少有自己的一家之言。”
办公室里,周扬起身给杨文刚的杯子里续上了茶水。
他倒不是在谦虚。
这些年在理论研究方面,他的成果确实是乏善可陈。
虽然也写过几篇文章,但是确实都是拾人牙慧,无非就是增加了一点实践中的经验,真正在理论上的突破却是半点也没有。
不过周扬也很清楚,到了他如今的位置,再去谈搞什么理论研究其实多半就有点虚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