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赵良友提及儿子,赵树城脸色大变。
赵良友继而说道:“有人在市区看到他了,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这个兔崽子!”
赵树城气得直想骂娘。
他还在寻思是怎么暴露的,原来是他那倒霉儿子憋不住,跑出了茶社。
“说吧,别逼着我把你儿子也请到这里。”
赵良友冷森森地说道。
“我说,我说。”
赵树城知道死扛是扛不过去的,果断坦白,当然,这个坦白是加了水分的坦白。
“宋思铭,我完全是受了宋思铭的威胁。”
赵树城分分钟把矛盾重点,转移到宋思铭身上。
“宋思铭?”
“他怎么威胁你了?”
赵良友怀疑地问道。
在他的认知里,宋思铭这个人还是非常不错的。
在金山矿业的事上没少费心。
每每他问及金山矿业的问题,宋思铭都能爆出一些内幕。
他甚至已经决定,通过宋思铭,把那一千万,送给市长梁秋香,以解决金山矿业所面临的搬迁问题。
“宋思铭说广池的问题非常严重,如果判刑,至少十年起步,只有我帮他戴罪立功,他才能免除牢狱之苦。”
赵树城对赵良友说道。
“你戴罪立功?”
“你怎么戴罪立功?”
赵树城问道。
“检举揭发更严重的犯罪问题。”
赵树城回答道。
“所以,是我?”
赵良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对。”
赵树城肯定地点点头。
“不应该啊!”
“宋思铭不想迁祖坟了,不要墓地了?”
赵良友喃喃自语。
赵树城马上接上话茬,“宋思铭就没有祖坟,他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前天,他还在饭店请他那些在福利院一起长大的朋友吃饭呢!”
“什么?”
赵良友差点儿跳起来。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赵良友提高音量问赵树城。
“千真万确,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那个饭店调查,对了,我还特意问了澜沧县委组织部长孙丙栋,原来,宋思铭就在澜沧县工作,孙丙栋看过宋思铭的档案,宋思铭档案上,父母一栏也是空着的。”
赵树城旋即提供佐证。
“好啊,宋思铭,你真是让我开了眼啊!”
赵良友暴跳如雷。
一脚把面前的桌子蹬翻了。
合着折腾了半天,宋思铭都是在忽悠他。
如果宋思铭是公安局的,他勉强还能理解,可宋思铭是市长秘书啊,他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
公安局会给他发奖金吗?
“老八,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八年前,咱们村那个王铁栓,到处上访告我,后来,他就不见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足足五分钟,赵良友方才冷静下来,而后问赵树城。
“他去哪了?”
赵树城下意识地问道。
“他就在这栋办公楼底下,浇筑地基的时候,我把他浇到里面了。”
赵良友看着赵树城说道:“我觉得,咱们金山矿业,又得建一栋新办公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