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自觉失态,羞红了脸。
卢仁善踱步在帐内徘徊,似在沉思。
将领来报:“启禀元帅,敌军已将改道处先行掘开放水,最深处水深已达一人多高,河道已无法开掘,请元帅示下。”
卢仁善冷笑:“哈哈、哈哈!聪明,自以为聪明。竟有人助我开挖河道。哈哈哈!传令下去,不必理会,日夜轮班从下游往上开挖,不日即可破堤。”
将领恍然大悟:“是,遵命。”匆匆出帐而去。
单单,郝天雷、陈玉美、佻伟、跋践与卢比城知府守备等人再次登楼观察。
郝天雷暗自叫苦:“原以为破堤放水能延缓卢仁善改道工期,未想竟帮了他大忙,如今河道从下往上开挖,不日破城矣!”
佻伟:“将军不必苦恼,驸马命我等守卢比城三日,只为阻敌三日,争取时间,而非在卢比城死守。以现下时日算,我等至少可以在卢比城多阻挡敌军三日行程,驸马将令已然无忧。”
郝天雷:“此话怎讲,望将军明示。”
佻伟胸有成竹:“从此往东十里,有一山岭命唤雁断崖,易守难攻,是陆路通往西辽的必经之路,我等可以先行守住山岭,以逸待劳,凭借此险,阻挡敌军两日自不在话下。”
郝天雷:“如此甚好,为防卢仁善依旧从水路行进。须得毁其战船,逼他从陆路进攻才是。”
佻伟:“将军可引所部人马回撤,将卢仁善战船尽数烧毁,逼其走旱路如何?”
郝天雷:“甚好!”
这边厢,衙役敲锣沿街呐喊:“众位百姓听令:卢仁善已截流断水,卢比城只日可破,卢仁善破城之后烧杀掠抢,逼良为娼,众位百姓快快逃生——咣,咣——”
不一会,但见百姓扶老携幼,争相出城逃难。
府衙外,佻伟指挥大军撤离卢比城。
单单,郝天雷、陈玉美指挥大军从天而降。将卢仁善搁浅的战船尽数烧毁。
卢仁善的守船将士拼死抵抗,无一乞降,全部阵亡。
卢仁善在视察工地。
探子飞马来报:“启禀元帅,卢比城百姓多已逃亡,西辽国十万大军不知去向,目前卢比城只剩一座空城。”
卢仁善:“哦?意料之中。传令,少部分军士先行进城,秋毫无犯,大军随后。”
卢仁善已占据府衙。
文书在书写告示。
卢仁善示意:“此乃空城一座,大可不必张榜安民。无民可安。”
探报:“启禀元帅,我军搁浅战船已被敌军尽数烧毁。敌军已无踪影。”
卢仁善:“守船将士安在?”
探报:“守船将士奋力拼搏,无一投降,已全部阵亡。”
卢仁善悲痛沉思:“天国有路。”
将领:“元帅,如此败军,何不乘胜追击?”
卢仁善:“稍安勿燥。这是逼我往陆路进攻,其中必然有诈。我大军一路行来,尽管攻无不克,势如破竹,但试想并无战果,至今尚未直接对阵,甚至未伤敌一人,如此战法,着实奇怪。”
将领:“请元帅示下。”
卢仁善:“传令大军,不必休整,即日向西辽城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