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摇头:“不必驸马亲自前去。明日还是由我会卢仁善,再拖他一日不在话下。”
张仲良:“可是……”
玛丽:“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旭日东升,两军阵前。玛丽与卢仁善策马阵中,玛丽在马上向卢仁善拱了拱手,道:“卢元帅,本公主昨日回城,带来两个消息。”
卢仁善:“请道其详。”
玛丽:“昨日父皇与众大臣商议,本已决定投降,但我夫君不服,父皇已授他全权与卢元帅商谈。明日他将亲赴阵前,届时是战是降,由他定夺。”
卢仁善:“张仲良不服?岂有此理。他所部与本王对阵,每战皆败,难道非要本王生擒活捉他才心服口服不成?”
玛丽:“卢元帅,此言差矣!从前战事,只因卢元帅在我国中放火烧山,我军有所忌惮,今日再战,周边树木已尽数砍伐,你已不能再用火攻,此为其一。其二,我夫君不服更在于传言卢元帅三头六臂,他要亲自目睹。卢元帅若能劝降与他,善莫大焉。”
卢仁善:“哈哈哈哈!一头一臂,凡人而已!那就让他来吧。我已兵临城下,也不怕你耍甚么把戏。”
玛丽:“那再休战一日,本公主告退回城。”
卢仁善:“公主请便。”
卢俊勇带张仲良去看人工湖。
人工湖已经改造完毕。湖面与高处平地间增加了一道斜坡。
张仲良:“卢俊勇兄,开渠放水吧。”
卢俊勇:“得令。”放开嗓子:“开渠放水——”
四方储水被引入湖中。
张仲良走向高处:“万事俱备。传我令:玛丽所部二十余万人马即刻撤防,回城御敌。”
玛丽军帐内,单单、郝天雷、陈玉美、佻伟、跋践、韦珏、王一虎分坐帐下。
玛丽传令:“今夜撤军,务须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各位注意,营地不动,帐篷不动,车摘铃,马裹足,军士只带个人兵器,轻装上阵,明白了吗?”
众将士齐说:“明白了!”
玛丽满意地说:“大家分头行事吧。”
众将士:“得令。”
将士分头行事后,玛丽走到帐外,复回头入帐,从怀中掏出一片绢书压放在案上。
这时,卢仁善已列阵多时。见玛丽营内毫无动静,将官按捺不住:“卢元帅,张仲良如此怠慢,我去冲营,将他生擒献上。”
卢仁善:“稍安毋躁。张仲良年轻人心性,顾及面子而已。”
眼见日上三竿,卢仁善亦觉奇怪:“如此不见动静,莫非跑了?命弓弩手射箭,察看动静。”
瞬间,箭如飞蝗射向玛丽营帐。
营帐内悄无声息。卢仁善猛然醒悟:“上当也。”
卢仁善拾起案上绢布:“卢元帅座下亲鉴:谢阁下三日休战,三日之期,我西辽国已聚百万大军,西辽城将是阁下葬身之地。”
卢仁善大呼上当:“追!直捣西辽。”
卢仁善大军追至西辽城外,眼见玛丽已带兵越过柴火阵进入城内,卢仁善挥手,示意后撤。
将官:“卢元帅,为何不乘胜追击,杀入城去?”
卢仁善:“敌军乃是有备而来,不可贸然进攻。命军士原地待命,不得越前。”回身走至高处,眼望城外成片柴堆,再望光秃秃后山,若有所思。
将官:“卢元帅,我等先围住城池如何?”
卢仁善:“大可不必,要跑早跑了。”他走近柴火,顺手捡起一根劈木,闻了闻,“后山已成光山,可见敌军惧怕火攻,柴火如此多,难道我军不惧?一旦燃将起来四十万大军片刻成为灰烬。”
将官:“卢元帅,今夜四十万大军宿营,可命军士将柴火搬至外围,能保高枕无忧。”
卢仁善点头:“切记,明日决战,今夜不得搭建帐篷,不论官阶大小,一律就地而卧。”
将官:“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