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杉心猛跳,接话道:“倒不必苛求要高位,只需让陛下恢复祖父的同中书侍郎虚衔,能上朝议事即可。”
她越说越兴奋:“只要有陛下相信的官员向陛下透露出您愿意归顺的意愿,陛下为了名声也定会重新启用您,秦家尽可保。”
秦忠苦笑:“可现在谁又愿意帮我们说这话,在他们眼里我早是个没用的废物了。”
秦洛杉白净脸上粘着黑灰,眼却格外熠熠生辉:“如果祖父需要,洛杉愿意尽绵薄之力。”
“好,我等你消息。”秦忠思量良久回道。
摸清祖父的态度,秦洛杉心情大好,同时也盘算起如何和杜恭孝再见一面。
一定要把杜府拉下水。
回府时,她发现大门前被烧了艾草等,仆人翻着白眼告诉她:“二小姐叫我们布置的,叫我们扫扫晦气。”
这不差一点就告诉自己,秦颖嫌弃自己。
秦洛杉想笑,这么小儿科的事还想打击到自己。
她不客气扯了一大束:“代我谢谢二小姐,正好我也去去晦气。”
显然很快有人把这话传给了秦颖。
秦洛杉进门时,秦颖慢悠悠走来,抱臂冷笑道:“三妹,我听说你去庄子烧了宅子,害得祖父至今昏迷未醒,你竟然还敢回来?”
秦洛杉看秦颖穿着金纹小簇花窄袖短上衣,脖带圆链金珠,她高昂的小脸精致非常。
而眼顾盼四动,透着股机灵劲儿,连嘲讽的神色都带着几分娇嗔意。
秦洛杉再一次意识到秦颖美貌非常,决不能轻易许了那杜家的旁支杜昊明。
定要高嫁才是。
只要秦家摆脱现在的窘境,秦洛杉就有信心叫她嫁给高门的嫡系。
秦颖这么有上进心,又有副好皮囊,她自然不能轻易放过,要好好利用才对。
“父亲还未发话,妹妹倒是能做主。”
秦洛杉不咸不淡道,甚至笑了笑。
秦颖心里越发毛毛的:“我这就去告诉父亲,你等着吧。”
秦颖一跺脚,带着奴仆匆匆走了。
有奴仆问:“二小姐,我们为什么走得那么快啊。”
秦颖摸了摸胳膊,厌恶道:“你不知道秦洛杉刚才看我的表情像在打量生猪一般!”
“自她回来后性子大变,我们不得不防。谁知道她脑子打得什么鬼主意。”
秦洛杉回去后刚要换身衣服,门被人哐哐敲响。
刘达铁青着脸扔下一句:“老爷叫你去祠堂跪着等他回来。”
自那场火灾后老太爷就昏迷不醒,刘达急得焦头烂额。
“反正一切都是那小妮子的错,”刘达阴寒喃喃。
秦洛杉刚到祠堂,秦简樱鼻尖通红,像刚哭过,恨恨盯着自己。
秦洛杉想起秦简樱是秦悦在府中最喜欢的孙女,二人祖孙情深,怕是她吃了自己的心都有。
秦洛杉刚跪下。
“你有什么说的?”秦悦的脸隐没在阴影里,闷声问。
秦洛杉刚想开口,被飞来的茶杯砸中脑门,血滴答落在地上。
“你还有什么说的?你有什么脸说话!”秦悦咬牙切齿,“我今天就打死你个祸害。”
坐在一旁的秦颖神色一怔,手紧紧攥住帕子。
她本想好好和父亲讲讲秦洛杉坏话,最好把她逐出府去,可她也确实没想到父亲会想生生打死秦洛杉。
她想秦洛杉死,可她更怕死人。
看家丁提来的粗壮荆条似有倒刺,似乎一下就能把秦洛杉撕碎。
就在秦颖坐立不安,又有些解气。
秦洛杉已生生受了第一鞭。
秦颖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