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你去调查一下,洛杉体内的毒有没有法子根治。”
杜恭孝出门后,看到被徐韧折磨得好像老了十岁的白青,一时竟有点感同身受,过去拍拍他肩头,低声道。
白青叹气领命:“是主人。”
“你的剑呢?”
“给那小妮子抱着睡了,不然不让我走。”白青挠挠头。
杜恭孝神色微妙,“哦”了声。
谁不知道白青视剑如命,一天少说要擦个百来遍,竟然这么轻易就交给了徐韧。
“不然太闹腾了,我简直怕了她,”白青闹了个大红脸,还是忍不住道,“我那可是开刃的剑,沾了不少血,她竟不怕。”
不仅不怕,看到那柄剑就像狗见了骨头那般。
白青虽然费解,但心里还是有点高兴——毕竟自己珍视的东西也被别人重视,总是有点骄傲的。
杜恭孝轻笑,摇了摇头——白青脑子缺根筋,只有武艺,自己早就习惯。
“公子,秦三小姐这一家子都是什么妖魔鬼怪。”白青摸下巴,厌恶道。
“秦晟你如何处理了?”
白青:“叫我一脚踢伤了内脏,日后会越来越虚弱,而且属下还发现一个惊天秘密。”
此言一出,屋内灯笼内的蜡烛都精神几分。
就在此时,白青转身眸子一凝,袖弩出击,破门扇而出,将门外偷听那人击杀。
血从门缝里流进来,腥臭难闻,白青拍了拍手,暗楼的人姗姗来迟惶恐道:“楼主恕罪!我们竟没发现蜂蝶的人潜进来了,都是我们疏忽。”
杜恭孝与白青对了个眼色,白青查看着那死人腕处竟然是金色蜂蝶纹身。
“他派蜂蝶十三杀之一来,你们没发现也正常。”白青道,“都撤了吧,今晚不会再来人了,你们处理好,别惊动楼里其他人。”
待白青检查方圆一里内再无异样后,郑重道:“主人,我方才要说的就是这个,近来活动总觉得有人盯得我越发紧,加上今日蜂蝶派十三杀来偷听,庆王怕是想抓你短处动手,你近来千万小心。”
“我知晓了。”杜恭孝道。
“洛杉的家事,还得她自己解决。”白青走后,杜恭孝有些无奈。
莫说自己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就算不是,叫白青杀了秦晟也是下下之策。
现在朝上盯着自己的人,可不止庆王一处。
父亲,太子,七皇子,和他们的党羽,甚至是陛下。
都在等着自己的态度呢。
秦洛杉第二天起床,悄默默带着徐韧就想走。
实在是太丢人了,这份恩情她秦洛杉铭记于心,以后有机会再报吧。
可路过杜恭孝房间时,秦洛杉的脚步顿住了。
她觉得自己就那么跑了,太不是人了。
于是抖着手想敲门,还未等碰到门扇,门被从里面拉开。
杜恭孝好整以暇看她,眼圈青黑,嗓音略哑,神色如常:“怎么?”
秦洛杉想到自己昨夜的模样,可谓孟浪,就算他要了自己,自己也无言以对,可他竟还能守孔孟之礼。
不仅如此,他还对自己照顾细微,秦洛杉心底没有一丝动容是不可能的。
“昨夜多谢你,若是没有你……”
杜恭孝看着眼神复杂的她,却不愿说些什么。
或许昨夜心绪太澎湃,今早却只剩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