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因为这流言惶惶不可终日,多次想对冯济解释。
却越描越黑,因为已经有人将证据摆到冯济面前,他只是勉强给太子一个面子。
太子急得嚎啕大哭。
证据就是,那个马鞍确实是坏的。
冯济本就脸黑,此下更是怒气满怀。
冯神武带伤到场,双眼含泪,哐哐磕头:“父皇,都是儿臣不好,技艺不精,莫要怪罪大哥。”
冯济冷笑了下:“太子马术不如你,才想挑战你,你马术不精,我李朝可还有马术精湛之人?”
说罢,他又盯住太子,幽幽叹了口气。
一旁一同来请罪的孙棣,被冯济无视了。
就连他离开时,冯济也未曾叫他起来。
皇帝生气,又不能罚两个儿子,被罚的只能是孙棣这个外人。
听说,当天晚上孙棣就十分乖觉地写了奏折,求领兵平叛突厥内乱。
孙棣本就是靠祖上军功受的爵,领兵打仗,理所应当,只是冯济考虑他父兄皆英烈,极少派他出征。
这次孙棣态度却很坚决,一而再再而三上书。
冯济同意了,并且准许他提前回京,立刻启程。
秦洛杉听到这消息时,激动得呆了一瞬。
直到看到孙棣的营帐真的一夜间空荡荡。
她真的要高兴哭了。
冯神武这一跤摔得真是时候啊。
就在这时,身后有脚步声。
原来是杜恭孝。
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复杂。
秦洛杉还未曾猜透,就见他敛了情绪,低声:“跟我走,有人想见你。”
他看了眼风起:“你留在这里,有任何不对的立刻去这找我们。”
他递了张字条。
秦洛杉没想到杜恭孝带着自己出了围场。
坐马车时,她还能感觉到杜恭孝目光沉沉落在自己身上,
风吹着帘子,叫秦洛杉有些困倦。
她刚睡着,却梦到孙棣那张血肉狰狞的脸,她梦见自己脸被孙棣划烂了,一时惊呼出声。
醒来才发现是马车的帘子摆动,击打着自己面容。
她笑了下,却看到身边的杜恭孝剑眉紧蹙,他早坐在自己身边。
想来拉自己的手,却被秦洛杉不动声色躲开。
“我没事。”秦洛杉微笑,低声,“我就是有点被吓到了。”
杜恭孝没说话,但精神还是紧绷,甚至到了草木皆兵的样子。
比如抬手把马车帘子卸了下来。
又让秦洛杉坐了靠近里面的位置。
又觉得不保险,答应回京后一定送她一把暗器:
“要有刺匕的功能,又要出其不意,最好木柄中空可藏秘药。”他当场把白青喊了上来,二人一起研究。
杜恭孝:“有没有什么杀了但叫人看不出来,过两三个时辰才会死。”
白青:“暴雨梨花针,细若牛毛,针身剧毒,破皮即死。”
“有针还是容易被人发现,后期指认不要太容易,再想。”
白青一连说了七八个都被他否决。
于是秦洛杉被孙棣吓到之后,又被杜恭孝惊到了。
他不断思考着秦洛杉对那人动手的速度,体力差距和力度控制,以及携带的隐蔽性与掏出来的快捷性。
面面俱到到自己都暴躁不堪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