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杀千刀的到底干了什么,害得我也无端被连累,若叫我知道一定剥了他的皮。”
王钱狠狠骂着,殊不知猫玖看他的眼神趣味中带着一丝冰冷。
风起与秦洛杉耳语:“他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小姐要不然我们就帮到这儿罢。”
秦洛杉摇头:“已经答应别人,怎好反悔。”
殊不知她说完这句,猫玖的神色微动,满意地重新躺回去。
“云落,你身手比金吾卫如何?”秦洛杉开始想对策。
“三炷香内不会被抓到,以后就不好说了。”
“好,你去制造动静,引开他们,就模仿猫玖的身形,千万注意安全。”
云落点头。
风起拦住她:“小姐,我的身手好一些,让我来吧。”
“不行,小姐她的伤还没好,还是我的来吧。”云落抢着说。
“我去吧。”浴桶里的猫玖起身,挂着淡淡的笑,“引走他们后,他们肯定想不到我还会回来。”
“你?他们抓的就是你?”王钱惊疑道。
眼前这个身材瘦弱,神色阴郁的少年,怎么也不像是能作奸犯科的样子。
“叫你男人管好他的嘴。”猫玖根本不屑和王钱说话,瞥了秦颖一眼,叫她通体发寒。
秦颖将王钱拉到自己身边,警惕看着他。
猫玖换了身干爽衣服,从后窗出去跳了出去,佝偻着身子贴着墙根,他走出秦洛杉的园子,才开始大摇大摆地走。
他好似暴风眼的中心,一举一动都能引起飓风,府中不良人们很快发现了他,对他慢慢形成包围圈。
秦颖和王钱踮着脚尖往外看,大大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杜府左厢房,杜恭孝看着外面低垂的星斗,玩着手里的玉佩,神色怅然。
月华对他也格外偏爱那般,拂过他俊秀的眉眼,给他眉心鼻梁都渡上一层柔光,宛若玉人。
洛杉,你不见我,是因为他吗?
想到自己帮秦洛杉四处奔走,而秦洛杉却直接绕过自己,选择相信那个江湖痞子。
想到这,杜恭孝的内心就有些隐隐作痛。
白青在此时敲响了门:“公子,有件事不知道我该不该说,是关于秦三小姐的。”
杜恭孝略感惊讶,披了件外衣抬头:“进来吧。”
待白青坐定,杜恭孝:“何事?”
“暗楼的人来报,说猫玖那厮今夜去找了秦三小姐,现在才出来。”
杜恭孝点灯手顿住,被火焰燎出道黑痕来,他默默放下火折子。
“知道是什么事吗?”
“一个时辰前大理寺卿刘峰在家中遇刺,人当场就没了,就是那个猫玖干的。”
“他是谁的人?”
“现在还不好说,他去秦府也是寻求庇护。”
“洛杉同意了?”
白青点头:“同意了,秦三小姐好像很纵容他。”
话音未落,他看到杜恭孝的眼睛直了。
无限杀意与阴戾从他眼中弥漫开来,他却始终一言不发。
白青:“公子若是需要,我也可以安排暗楼的人……”
“莫要弄巧成拙了,”杜恭孝说,“洛杉若是知道暗楼动的手杀了他,会怪我的。”
“公子,在局势不明朗之时,我觉得我们可以谨慎,只是我提醒你,”白青的脸被烛火映得明暗,“莫要妇人之仁了。”
“我觉得秦三小姐对你的影响有点太大了,若是猫玖是对我们不利的人,不得不除啊。”
杜恭孝眼皮微动,放下茶杯:“你呢?”
“谁告诉徐韧月满被绑在了苏家?”杜恭孝难得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