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卢长青没料到脱离了剧情操控,祁钰这人会如此疯狂。
也不知道是因为曹汝琼临盆在际,祁钰压力过大,还是因为在严山的帮忙下打压住了曹党,让他在朝中有了一定话语权后人便飘起来了,他居然借着去护国寺为民祈福的由头准备围剿曹丞相和严山。
不排除这其中有赌的成份,觉得只要杀了曹丞相和严山这两个老东西,他们的势力便就全回到自己手中了。
当然作为他的心头恨,卢长青跟曹汝琼两人也被带着一起参加了本次的祈福活动。
卢长青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从禅房里拖了出来,等被人拖拽着走到宝殿外的空旷处这里早已经围满了人。
黑压压的人群,几乎人人手中都擎着火把,将寺庙的黑夜照得亮如白昼。
侍卫将卢长青拖拽到祁钰面前后,把人往地上一扔,拱手行礼正准备开口禀告情况,啪啪两声过后,侍卫的双颊立刻红了起来。
卢长青打完人叉腰大骂道:“狗奴才!我可是陛下钦封的贵妃,谁给你的狗胆敢这样对我的!”
侍卫捂着脸瑟缩着往退后了一步,面向祁钰垂头恭敬喊了一声“陛下”。
祁钰抬了抬手让他退下,哂笑着看着卢长青骂道:“看不清形势的无知蠢妇,死到临头了还如此猖狂!”
卢长青捂着胸口,一脸痛心地看着祁钰,“陛下你怎么能这样骂我?”
祁钰想着这些年从严山那里受的委屈,气得双眼通红,朝卢长青咆哮道:“骂你怎么了!朕今天还要杀你严家满门反贼!”
卢长青嫌恶地别开头,祁钰的口水像花洒一样喷了她一脸,好恶心。
“陛下,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说出这样的疯话来?”卢长青痛心疾首道:“谁人不知我严家忠君爱国,尤其是我的父亲,为了我大盛朝的和平安定更是南征北战,陛下你说这样的话就不怕大盛的将士们寒心吗?”
“严山!”祁钰朝石阶左侧提着长枪被人围在中间保护的严山喊道:“你的好女儿说你忠君爱国,你听了脸红不红?”
“陛下,你这话好没道理。”严山将枪往地上一杵,声若洪钟地道:“末将虽大字不识几个,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道理还是懂得的。末将为大盛朝南征北战了这么多年,当年更是排除万难助陛下登基,事后为了让陛下安心,将我的大女儿送入宫中,这些年在朝堂上更是一心协助陛下除去权势遮天的曹党,末将所做的这些,难道还不能表明我拳拳忠君爱国之心吗?”
祁钰被严山这番不要脸的话差点气了个倒仰,帮助他登基不假,可这是看到他身后没有母家支持,好控制他。
把女儿送进宫不假,可这是为了让他的外孙子凭母贵,将来有机会继承他祁家的江山。
至于帮他斗曹党,x!什么叫帮他,明明就是想斗垮了曹家,他严山好独掌大权!
祁钰想一口唾沫淹死严山这不要脸的老匹夫,“你这老东西也敢说自己忠君!你若是忠君,那你把京都北衙禁军和西北军的兵权交出来啊!”
严山的语气像是在应付无理取闹的小朋友似的,一点也不走心,“北衙禁军关系着皇城的安危,西北军关系着边境的安危,陛下你领兵经验不足,还是让末将帮你代劳比较稳妥。”
祁钰冷哼了一声,嘲讽道:“那我是不是还要对严将军说一声感谢?”
严山摆摆手,“那倒不必了,你是君,我是臣,为君分忧本是臣分内之事。”
祁钰骂了一声:“大言不惭!”接着又朝立在石阶右侧的曹丞相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