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黄毛心下微松一口气时,院子里又响起重物拖动的声音,这次非常清晰,仿佛就在耳边。
黄毛脸色顿时猛变,刚落下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他握着菜刀起身赶忙将祠堂的大门关上,又用门栓将门死死插牢。
这几乎是他下意识的举动,他此时已经顾不上什么游戏规则了,他都要死了,还换个大头鬼的香。
木门被重重合上,黄毛闭上一只眼睛从两扇门的缝隙中往外看去。
失去了光源的院子漆黑一片,黄毛只能窥见棺材隐隐绰绰的影子。
扣、扣、扣——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吓得黄毛哇地一声跌倒到了地上。
扣、扣、扣——
敲门声极有规律地响着,每一次敲击仿佛像重锤一样落在黄毛的心上。
黄毛咽了咽口水,双手紧握菜刀,抖着声音问道:“谁……谁呀?”
外边没有回声,只有“扣扣扣”地敲击声。
门外刮起了风,虽然祠堂没有窗户,但透过门缝却可以听到呜咽的风声,似人的哀嚎又像是野猫发春时的嘶鸣。
黄毛下的脸色苍白,因为恐惧,整个人都开始抖了起来。
头顶上的白炽灯传来“滋啦滋啦”的响声,黄毛吓得惊声尖叫,双手举着菜刀,闭紧了眼睛将头埋在膝盖里,嘴里大声咒骂着。
老一辈不是都说鬼怕恶人,遇到鬼了就大场咒骂,怎么难听怎么来,这样就能把鬼怪给吓跑。
黄毛也是病急乱投医,胡乱地咒骂了一通。
几分钟过去,黄毛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他闭上了喷粪的嘴,睁开眼睛,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门外的风声停了,敲门声也停了,就连头上的白炽灯也不瞎闪了。
走了?
黄毛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将头抬起,整个人顿时怔住。
黄毛睁大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褐色的木门,而是一片毛躁的黑色瀑布。
顺着黑发往上看去,一张七窍流血的苍白鬼脸倒吊在黄毛的头顶,女鬼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黄毛惊恐的脸庞。
“哐当”一声,黄毛手中的菜刀落地,惊恐的尖叫声被女鬼用手遏制在了嗓子眼里。
黑夜很快过去,村子里的公鸡接二连三地开始打鸣。
卢长青从床上睁开眼睛,扭头看向窗户外。
夏季天亮得格外早,被鸡叫吵醒的辛怡睁开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床头的手机看时间。
早上5:23。
床铺传来响动,辛怡扭头发现是卢长青起床。
灯打开的瞬间,辛怡瞳孔萎缩,“你衣服!”
卢长青疑惑地低头看自己的衣服,光洁如新,白t上的血迹消失得无影无踪。
卢长青倒是没太多惊讶,这明显是app搞的鬼。她们要在这里待上七天, 现在又是夏季,她们没有行李,没有换洗的衣服,若按照现实世界那样,怕是没两天就臭了。
卢长青听到了隔壁开门关门的声音,朝辛怡道:“旁边的也起来了,我们快出去吧。”
两人晚上睡觉衣服裤子都没脱,只脱了个鞋。
辛怡从床上翻身起来,穿上运动鞋就跟着卢长青一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