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轻巧,怎么送?”
林衍觉得卢长青就是在鬼扯,鬼怪完全免疫玩家的伤害意味着鬼怪面对玩家时,她可以为所欲为。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弱者的发声只是徒劳,大象会听蝼蚁讲大道理吗?
“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也不行。”卢长青说完不再理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辛怡望着祠堂大门的方向,有些疑惑地道:“好奇怪,这会都八点半了,怎么安平那孩子还没来?”
中年男人道:“是不是见大门关着,所以就回去了?”
“不应该啊,至少也得走近推一下房门试试吧,可我也没听到敲门的声音啊。”
“难道被刘香梅的鬼魂给杀了?虎毒还不食子呢,真这样的话那也太疯狂了吧。”
中年男人开始怕了,亲生孩子都能动手,这得疯成什么样了,到时轮到她们这些玩家怕不是要被活撕了?
就在几人猜测之际,村子里响起一道凄厉的尖叫声,接着又是一声,其中还夹杂着男人大声的咒骂。
中年男人踮着脚伸长了脑袋想要越过祠堂的院墙看清外面的情况。
“村里这是怎么了?”
卢长青道:“还能怎么了?肯定是报仇的找上门了呗。”
求救声、尖叫声还有咒骂声四起,村子里兵荒马乱,鬼哭狼嚎,闹成了一片。
辛怡望着天空,刚才还是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的蓝天此刻已经变得乌云密布,仿佛有一场倾盆大雨即将降临。
狂风大作,祠堂外的树木被风吹得左摇右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风声呼啸着,像是一群凶猛的野兽在咆哮,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
“砰砰砰……哗啦啦——”是瓦片从房顶摔下来的声音。
辛怡扭头看去,发现林衍已经在祠堂里点燃了香蜡。
尖叫声和哭嚎声离祠堂越来越近,祠堂外响起一连串的杂乱的脚步声。
院门被敲响,外边传来男人怒骂的声音。
“门怎么是关着的!”
“肯定是那几个外乡人干的!刚才我回来的时候还碰到了那女的,她就是朝祠堂方向去的。”
“开门!快开门!¥……”
男人在外边大声地叫骂着,见卢长青她们完全不回应,有人直接翻墙进了院门,将门打开把人全放了进来。
卢长青举着斧头站在最前边,大致地数了一下人数,二十三人,其中只有四个女人。
因为挺着个大肚子,四个女人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领头的是李文,他扶着村长闷头往前冲,差点撞到了卢长青的斧头上。
“你瞎啊,没瞧见有鬼追我们吗?立在这里做什么?”
如果按往常,卢长青肯定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过去,但看到李文那流着黄白之物的满脸脓疮,她下不去手。
所以她举着斧头就朝对方的脑袋砸了下去。
变故发生得太快,等众人反应过来时,李文的血已经溅到了大家的脸上。
李文抽搐着倒在地上,血从他头上的伤口里流了出来,卢长青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对方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卢长青朝李文啐了一口,“门前挂葫芦,你还真把自己当爷了?”
村长瞅了一眼卢长青手中那熟悉的大斧头,色厉内荏道:“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阿弥陀佛。”卢长青行了一个佛礼,“免费帮他物理超度,减轻被病痛折磨的痛苦,老东西,你也要吗?”
村长脸色涨红,“你叫我什么?”
卢长青嫌弃地往后扬了扬脑袋,“你可别再激动了,瞧瞧你那一脸的脓恶心死了。”
村长气得拿手指着卢长青,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你你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个东西来。
“叫你老东西都是客气的了,要不是你蛊惑村民让她们害死刘香梅一家,她会回来找你们复仇吗?”
一个男人崩溃地大叫道:“可那女鬼不是刘香梅啊!他杀我爹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脸,那不是刘香梅啊!”
“刘香梅家死的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不是她,那自然就是其她人了。”
村长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刘家就她一个女人,死的也就只有她啊!”
卢长青冷漠地道:“王安平其实是个小姑娘,因为你们村子一直有杀女婴的传统,所以刘香梅生下她之后,跟王二柱商量将她当男孩养。”
“这怎么可能!就算真这样,那孩子不是还活着吗?昨天我都见到她了。”之前那男人惊惧地道:“而且她是个小孩,刚才那个女鬼明明是个成年人!”
“被你们逼的啊,你们那样欺负她妈和她,她想要快点长大带着她妈妈离开这村子,可是你们不给她机会。
她和她母亲死在人同一天,你们在刘家将她母亲活活折磨死,她在外边被李大勇活活打死。
死了之后自然就幻化成自己最想成为的样子,你们要是不那样欺负她们母女俩,她还不一定有这么重的怨气。这叫什么?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叫报应!”
此话一出,不仅村民们震惊,就连辛怡她们也是震惊不已。
白天能出现,地上还有影子,你说这是鬼?开什么玩笑?
卢长青看了看被吓住的村民,道:“我知道你们都想活,可我们也不能一辈子都躲在祠堂里啊,没吃没喝的又能撑到几时呢?你们说是吧?”
村民们面面相觑,有人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
“当然有了,大家不妨想一想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谁?若不是村长提出那个喝羊水就能使女人怀孕的方法,王二柱能死吗?刘香梅能死吗?王安平能死吗?所以这一切都是村长的错。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咱们把村长交出去让王安平泄愤,说不定她平息了内心的怨恨后就心甘情愿了无牵挂地投胎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