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见卢长青越说越不像话,杜荷之忍无可忍,开始赶人,“你回去,这里用不着你。”
不想听拉倒,她还不想说了呢。
不过卢长青走之前还是走到堂婶面前道:“你们不是常说‘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吗?为了外人根本就不会在意的破名声,让阿婉姐失去半数自己的财产,这样看来,我也没瞧着你们有多爱自己的孩子。”
等卢长青走后,杜荷之对白婉母女道:“你们可别听白扶楹瞎说,她觉得名声不重要是因为她有一个自甘下贱给人做妾的亲娘,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才把她教成现在这样。”
“居然还拿当宫里娘娘来说事,咱们能跟皇家比吗?”杜荷之说着看向一言不发的白婉道:“阿婉啊,就听你三妹妹的,拿出一半嫁妆来跟那孙勇和离了,咱没必要跟那种烂人掰扯太多,平白失了身份。”
如剧情一样,白婉还是掏出半数嫁妆拿到了和离书,白家保住了所谓的名声,孙勇白得了一堆财物,谁看了不得骂上一句白家傻缺。
白婉破财的消息传来之时,白明舟终于暴雷了。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休息了好些日子的白明舟想要重振雄风,招来吴想后,逗弄了半天结果保险栓都上不了,这下连炸膛的机会都没了。
白明舟一怒之下发了好大一通火,对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吴想拳脚相加,守在外边的仆人怕出事,吓得连忙跑到林文卿屋里喊白士元。
府里的动静闹得很大,卢长青一听外边有情况,披起衣服就朝府中灯火最亮的地方跑。
屋门大敞,卢长青一进屋见到的便是盛怒的白士元和跪在地上一脸不忿的白明舟,还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吴想。
白士元气急败坏地骂道:“竖子,你这是要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杀人不成?”
白明舟屈辱地跪在地上,他现在是有苦难言,难道要他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说出自己不能人道的事吗?
杜荷之急冲冲地进来,看到自己心爱的儿子跪在地上,跑过去想要将人扶起来,冲着白士元语气有些埋怨道:“不就是一个丫头吗?打了就打了,官人干什么要朝明舟发这么大的火?”
白士元望了望站在院子里的那堆仆人,朝杜何之厉声骂道:“无知蠢妇!我那位置多少人看着,若我纵容这不孝子打杀虏仆的事传到有心人耳朵里,御史台那群言官不得骂死我!”
杜荷子恨恨地瞪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吴想,道:“不是还没死吗?”
白士元怒道:“等死了就晚了!”
说完,白士元抬头一看,发现卢长青和白行可几人站成一排齐齐看向自己这边。
有火没处发的白士元找到出气桶,大声呵斥道:“谁让你们进来的?还不出去!”
卢长青指了指地上的吴想道:“爹爹,还是请大夫来医治一下吧,今晚这事府里这么多人都瞧见了,若是让人传了出去,诬陷咱们府上随意打杀虏仆,对咱们的名声可不好。”
白士元还说没话,杜荷之就先出声威吓上了,“我看谁敢!谁要是敢多嘴,我拔了她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