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药进来的娇软少女见状瞪大眼,有些惊慌地喊出声:“师兄,你怎么流鼻血了?”
“快躺回去。”
她抽出手绢胡乱地给少年擦了一把,血色晕开弄脏他雪色的肌肤,他皱紧眉,下意识将面前的素手拍开。
“别碰我。”
邵清芜被拍得一懵,一个没站稳,不慎跌坐在地。
滚烫的药汁打翻,邵清芜粉白的裙摆污了一片。
她疼得长睫濡湿,眼中泛起一汪热泪,委屈开口:“师师兄。”
少年终是记起了来人是谁,他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起身伸手,将邵清芜拉了起来:“抱歉。”
邵清芜委屈地眨了眨眼:“师兄,我疼。”
谢寻舟低下头,看见邵清芜被汤药烫得起泡的通红手背,心中终究是起了点歉疚。
“对不起,我给你涂药。”
邵清芜抽抽噎噎:“没没关系。”
“只是师兄不能喝药了。”
“师兄,下午就要决赛了,你的身体”
邵清芜小心翼翼地问出声。
她本以为谢寻舟会感动于她的关心,却未料到他只是皱了皱眉,淡漠地松开手。
“不会耽误比赛的。”
“说了带你进去,就是会带你进去。”
“你若是不信我,就和怀迹去吧。”
少年明显变了脸。
邵清芜瞬间慌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奈何谢寻舟并不听她解释,丢下一句“我让怀迹来”,便提剑出门。
灼烧的疼痛感从手背袭来,邵清芜看着少年决绝的背影,雾蒙蒙的眸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恨意。
“邬映月,都怪你……”
要不是她,师兄才不会待她如此……
晌午休息的时间一瞬即过。
邬映月三人从春澜峰一起出发,到紫剑峰时,刚好未时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