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深来到隔壁病房。
郁知珩这一晚几乎没睡,秦思涵倒是趴在病床边睡得沉。
看见郁寒深,郁知珩跟司桐一样惊讶,“小叔,你怎么回来了?新加坡那边的事处理完了吗?”
“还没。”郁寒深看着被包成粽子的侄子,拉了张椅子坐在旁边,慢条斯理开腔:“你倒是做了件好事。”
听到郁寒深说事情没处理完,郁知珩心底有些感动。
从新加坡飞海城,要五六个小时,算算时间,应该是小叔一听说他受伤,就赶回来了。
没想到小叔平时看着又冷又严肃,竟然这么在乎他。
郁知珩道:“我皮糙肉厚的烫一下没什么,而且我是男人,就算留疤也没事,桐桐是女孩子,要是留疤了肯定会很难过。”
“桐桐?”郁寒深沉沉地看着郁知珩,“你跟她很熟?”
郁寒深的话,让郁知珩心头一紧。
过去四年,他经常因为家里不帮司桐请律师的事而耍酒疯,所以小叔和爸妈一样,都很反感他高中的那段恋情。
如果让小叔知道司桐就是他高中的女朋友,肯定会生气他三心二意,对待感情不专一,说不定要迁怒司桐。
“我们是高中同学。”郁知珩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解释:“而且就算不认识,我也会救她的,更何况她是我丈母娘的女儿。”
郁寒深闻言,微皱得眉头舒展开,“这段时间你安心在医院养伤,律所那边的事先交给于沣去处理。”
于沣是郁知珩律所的合伙人之一。
郁知珩点点头,他这个样子,至少得休养一个月。
后背传来一阵阵钻入骨髓的痛,司桐虽然烫伤面积不大,但程度很深,此刻大概也痛得难以入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