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顾晏临面色泰然道。
“别以为我喝了几碗酒,脑子就不清楚了!”薛神医可没那么好糊弄。“你这脉象,分明就是!”
顾晏临哭笑不得。“神医多虑了,有侍卫在,何须我出手?”
薛神医将信将疑。
他将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重新诊断了一番。可从脉象上看,明明就没错啊。
“应该是累的。”玄一讪讪地解释。“王爷近来时常出门走动”
薛神医懒得再问,直接拿了金针刺向顾晏临。
几针下去,玄一脸都皱成了一团,顾晏临却跟没事人一样。
这份定力,着实叫人佩服。
约莫一刻钟后,薛神医才收了针。
他看了看手腕上那道黑线,神情未见松懈,想来是效果不太理想。“还是尽快把解药所需的药材集齐,迟了恐生变故。”
顾晏临体内的毒素极为霸道,他也是费了好些年才研究出一点门道来。
“只差两味药材了,再有半月,就能抵达上京。”玄一急忙说道。
“最好是这样。”薛神医叹了口气。
他当初是瞧着顾晏临可怜,才动了恻隐之心。
好歹医治了他这么多年,他不想这么年轻就死了。
顾晏临倒是将生死看得很淡。“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切都听老天爷的吧。”
薛神医最不爱听这种话。“老夫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你少说这种丧气话!”
“再让我听见,不等你毒发,我先弄死你!”
说完,他便气呼呼的走了。
临走之前,还顺走了桌上的两坛好酒。
顾晏临不禁莞尔。
玄一推开窗子,散了散屋子里的味道。“学医之人不是要戒酒么?薛神医怎么还”
“酒逢知己千杯少。”顾晏临转动着轮子来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