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洁有些为难:“我妈只怕睡不习惯我房间的床。”
蒋母已被林母领着看向蒋洁的房间,这个所谓的新房除了土墙是新刷的,白白的看着有些新,其它全是陈年破烂。
房间仅有的一张木床破败不堪,刚刚她无意中看到的林家二老的床都比这床新。
做母亲的很是心疼又是气恼,终于明白女儿为啥要在娘家花大价钱买别墅,她这是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家了。
林父听到儿媳这话就有点不开心,闷闷的接了一句:“啥床不是睡呢,酒店可能还没有自己家住的干净呢!”
蒋母看到房间很多灰,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收拾的模样。如果她们真要在这里留宿,女儿还要收拾半天,这就是林父口里所谓的干净。
“我的确是睡不习惯这满是灰的旧床。我就有些不明白了,我女儿把嫁妆钱直接汇给你们,你们给她置办的嫁妆呢?”本就气不顺的蒋母在听到林父不客气的话后直接当场爆发:“你不说这是我女儿的新房,我还以为是啥杂物间呢。你们做公婆的床也比这床新吧?连一个衣柜都没有,难道我姑娘嫁到你家都不用穿衣服吗?”
林父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会让蒋母这么大的反应,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林母更是期期艾艾,低头哄着孙子睡觉。
“当时那个钱寄回来,家里并不知道是蒋洁的嫁妆钱。还以为是木森寄回来补贴家用的,正好有人上家要账,就把那钱用来还了债。”林父干咳两声解释,语气有些讪讪的没有底气。“后来他们回来发现蒋洁已孕,就更不敢动屋里任何东西,怕动了胎气。”
“爸,钱寄出的第一时间就给你们通过电话呀,这钱是我的,因远嫁,不方便带嫁妆过去,让你们直接先备下。你们不知道木森的赚钱能力吗?他有能力一下子寄给你们那么多钱?再说那时他的工资不是在每个月都被你们要去做家庭开销了吗?”
蒋洁的声音不大,讽刺意味非常明显,让林父更是恼羞成怒。
“蒋洁,我和你妈在心里一直记得欠你一屋的家具。你啥时回来常住,我们立马去给你买回来。一定让你满意,我们并没有想过要占你的便宜。当时真的很赶,你和木森回来时已怀了杰升,我们也不能因为换家具,让你动了胎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受罪的还是你。”林父亲的声音不大,却让蒋洁听出恼怒。他也在嘲讽自己未婚先有孕。
“不用了,这个钱,您们还是留着给崽崽买奶粉吧,我身体不好,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动手术,更不知道啥时候才会回来长住,等回来住时我自己买吧!”
蒋洁想着回来不过两天,没有必要和二老闹的不开心。语气缓和几分,明确拒绝他们给自己买家具的想法。
林家父母从没见过蒋洁犀利的一面,现在她又缓和了态度,两人赶紧借坡下驴道:“放心吧,你只管在娘家把身体养好,我们会把杰升带好,不让你在外分心费神。”林母笑着讨好蒋洁。
蒋母看到亲家态度软和下来,也不再和他们较真,虽然她不喜欢女婿家,却不希望女儿离婚,还是希望她的日子能过的和和美美。
“今天太晚了,免得麻烦亲家再整理床铺,我们过来时,已在市里的酒店订好房间。”蒋母说这话时看了一眼已睁不开眼,却不愿意入睡的林杰升,心疼道:“崽崽要睡了,亲家赶紧哄孙孙睡吧,我们也该回酒店休息了。”
林家二老这次不敢再贸然留客,连连应着,目送母女俩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