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杨渊试探的问道，“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刚刚】

“拜托，我不是没想出来。”杨渊解释说，“我刚刚明明有思路了。”

白白醒来，让杨渊久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你还活着】

杨渊笑着说:“我没有那么脆弱，我还是挺机灵的。”

【嗯】

【你把永恒之火烧大一点】

“你也知道它的名字?”杨渊疑惑的问，白白不是刚刚苏醒吗？应该不会知道之前自己收集到的信息才对。

【永恒之火，不落城的支柱之一】

“你也知道不落城?不落城在哪里?”杨渊追问道。

【相关信息已被陈兴屏蔽】

【无法找到不落城入口】

“好吧。”杨渊无奈的说道，“看来不落城这件事得以后再说了。”

“可是永恒之火吸取生命来燃烧，万一我命烧没了怎么办?”

【你不是不会死吗】

“哦对。”杨渊反应过来。

陈兴把白白交给他，同时也给了他无尽生命，永生不死。这是他们这一类人的诅咒。

所以杨渊不需要吃饭，不需要睡觉。

除非杨渊被直接杀死，不然再重的伤也能恢复。

杨渊从水下伸出一只手，放至肩头，永恒之火窜到他的手上。

“流火！起！”杨渊大声喊道，将永恒之火丢到水面上。

【你为什么要叫它流火】

杨渊笑道:“我遇到的一个朋友，经常这样叫它。”

流火在水上拔高，仿佛光柱一般直冲云霄。

杨渊看着燃烧的火焰，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什么东西被一点点抽去。

杨渊感受着全身的变化，身上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四肢流向胸口，然后溢出传向流火，这就是生命流失的感觉吗？

火光照亮了海面，杨渊看到许多黑影逼近。

果然来了。

一个个脑袋浮出水面，盯着杨渊。

虽然他们已经在海里泡得浮肿，却仍然能辨认出人形。

“火……火……”它们看着火焰，眼中满是光亮。

“回家了……”越来越多的脑袋从水下钻出，陶醉在这火光中。

漆黑的海面上出现许多亮点，那是它们倒映着火光的眼睛。

“各位?各位?”杨渊试探的叫道，没有一人回答他。

“各位?”杨渊不死心，又叫了叫声，没有回答。

好吧好吧，杨渊将流火收回到指尖。那些脑袋朝着火光的方向转来，幽幽的看着杨渊。

“回家……回家……”他们冲上来不断扒拉杨渊的身体，因为在水下泡的太久，他们也无法使太大的力气。

杨渊将手高高举起，流火在上面燃烧，他们无法够到，只能不断推着杨渊。

这时杨渊才看清他们露出水面的身体——溺尸，在水下泡的腐烂肿胀，唯有一双眼睛还散发光亮。

“家……家……”溺尸们口中重复着同样的字。不断把杨渊往回推。

这下杨渊明白了，自己不主动游，水就不会阻拦自己。

看来自己要利用一下这一群溺尸了，现在自己被他们推着往船的方向移动，先转个方向再说。

想到这里，杨渊往船的方向丢出流火。

溺尸们像鱼群一样游了过去，留下了杨渊自己一个人。

好好好，还真行。杨渊又把火收了回来，溺尸们又调转方向，游了过来。

这次方向就对了，杨渊被溺尸们推着往远方的黑影移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