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客气客气。
“你真的不吃吗?”
谢语依旧神色冷淡,眉眼如剑甚至有些傲慢的开口。
“不吃。”
姜幼本想再劝劝他伤者要想调理身体是一定要好好吃饭的,但看男人的眼神,似乎有些审视的目光,感觉到他好像生气了,只能讪讪的回了句。
“那好吧。”
她转身就走了,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见着姜幼关上了房门,向来惜字如金的谢语只是看着人的背影自顾自的开口说了句“愚蠢。”
吃饭正好一刻钟,这是在太子府留下的习惯,姜幼本想再吃一点的,但想起自己要减肥,家里又多了一个伤员,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重新换了双干净的碗筷盛了碗粥和墨画煎的饼子,端去了偏房。
她腾不出手敲门,只能在门外小声喊了一声。
“我进来了。”
房屋内顿时传来男人有些惊恐的声音。
“等一下!”
房门是虚掩着的,男人开口的时候姜幼脚上的鞋已经轻轻推动了一些,房门缓慢的往前开着,姜幼那双清澈的眼眸看着床榻上的男人。
怪不得如此惊慌。
阳光透过纱窗的缝隙爬上男人宽广的肩头,身体线条流畅,皮肤是泛着健康男人的古铜色光泽,嗯……看起来生育能力很强的样子,本一直深邃的眼眸此刻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和震惊,倒是添加了几分仙人下凡的正常人感觉。
眼神不由自主的往下看去,见到男人着急忙慌的用被子盖住了自己小肚往下的部位,姜幼呆呆的眨了眨眼,悻悻的收回目光,忙原地转身背对着他。
“你,你别乱在家里脱衣服,我跟墨画都是女生,这样不好。”
想了想,这似乎也不能怪人家,毕竟自己开门的时候男人说了,“等一下”,又补了一句。
“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拿了饭过来,若是好了你叫我。”
谢语捂了捂脸,过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这算什么,堂堂太子,良家少男被人调戏了。
自己寄人篱下,房屋主人手里拿着碗和饼,又并非刻意,即便是被人看光了身子,也只能当做无事发生。
“衣服上都是血,脏了破了,穿着不舒服。”
他本来是想说换衣服的,可一开口说了这么多。
至少也为自己解释了自己没有什么赤裸癖好。
“哦”。
姜幼“哦”了一声,但还是没回头,整个人就像是屋子里的假人摆设一动不动。
谢语平生第一次讨厌老实人,此等尴尬的事情,她偏偏要遵守刚才那句若是好了你叫我这句话干什么,
男人只能紧闭双眼,内心已经崩溃。
“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姜幼这才哦了一声,拿着饭菜放到了床边,一低头就看见了男人身上刚脱下来的亵裤,谢语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彻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