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天金知道,有刘天水这座大靠山,冯天明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他还是本能地表现出了心虚的一面。
“秘书长,您可冤枉我了,这事情我可是受害者。”刘天金想了半天,从牙缝里蹦出了这句话。
“哦?我倒是想听听,你怎么就是受害者了?”冯天明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点起一根烟,双眼盯着刘天金,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冯天明这么一问,刘天金突然来劲了,一脸无辜地说道,“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秘书长,我都交代了吧。”
“当时川江大堤招标的时候,我跟周平的儿子周启明是竞争对手,后来我中标了,周平就安排市公安局的赵强来找我,说叫我把大堤的几个标段承包给周启明做,不然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刘天金一脸苦大仇深地说道。
“然后呢?”冯天明的脸色变得有点严肃。
刘天金拿起手边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接着说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我只有拿出了总工程量的一半,以成本价承包给了周启明,这部分工程我可一分钱没挣啊。”
竟然有这种事情,没想到周平连刘天金都敢威胁,怪不得死的这么快!甚至有一瞬间,冯天明几乎相信了刘天金确实是受害者。
这时,冯天明紧缩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语重心长的说道,“刘会长,别紧张,咱们自己兄弟,说点心里话而已。周平不是死了吗,很多事也不会节外生枝了。”
看到冯天明在安慰自己,刘天金胆子更大了,继续控诉道,“秘书长,这个周启明可把我害惨了。川江大堤垮塌那段,就是他承包的,结果现在让我背锅,你说我冤不冤?”
话说到这里,冯天明一下恍然大悟,今晚刘天金充满戏剧性的各种表现,都在告诉自己一件事,那就是川江大堤垮塌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